而当李瑁看到大族老口中说的那些长安城富贵人喜欢的所谓神秘礼物又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时,他当即就被震惊的站在那里哑口无言。
“殿下,太原府虽说比不上长安城热闹繁华,但此地的昆仑奴,菩萨蛮,暹罗婢三宝的品像却是远胜于都城的,老朽之所以敢如此断言,那也是太原府乃是波斯,大食等商旅来唐行商落脚的第一站……”
“呵呵……大族老您不会以为本王也似京城那些纨绔一般喜好这力大如牛的奴隶和漂亮女子吧!”
“这……寿王殿下您莫非觉得她们姿色平庸难以入眼!”
“不不,大族老您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只是觉得……也摆,既然大族老有如心意,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这今后万不可再这般行事了,现在咱们和王刺史还有诸位贤达先去商议一下灾民的安置事宜可好?”
李瑁眼见那两个高大的昆仑奴被铁链锁着瑟瑟发抖,而躲在他们旁边几个有如壁画走出来的菩萨蛮,暹罗婢女也是梨花带雨的不敢与自己正视时,他内心的那点同情之感随即便又泛滥成灾,因为此时整个大唐的风气如此,就算他一人出淤泥而不染的守正其身,那么到头来结果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况且眼下的这个时代阿拉伯人为了迎合大唐贵人的喜好正不则手段如火如荼的开展着奴隶贸易,如果今后不是从源头上来制止这样的利益交换,那么悲剧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若是用区区一颗单纯的圣母心来谴责,唾弃。那还不如随波逐流的去附和逢迎,至少这样一来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大事也是有益无害的。
“好好,一切听从寿王殿下您安排,那这些礼物,老朽便让人先转交给殿下的仆人看管了,说起来也是老朽一时糊涂,此事真不该拿到人前来说的!望殿下赎罪!”
“无妨,无妨,些许玩物而已,想必王刺史和龚少卿也不会因此就在圣人面前去弹合本王的,反倒你们王家的那位侍郎大人可害的本王好苦啊!要不然本王也会千里迢迢风餐露宿的跑你们这太原府来折腾了,哈哈……”
李瑁此话刚一说完,随即就大踏
步转进了别苑的客厅,是根本不给那些什么大族老,二族老们解释的机会。
于是众人在围廊上是大眼瞪小眼的呆傻半天才茫茫然的跟了上去。
“守一,他这话何意!难不成还嫉恨上了骆单前几日的弹劾之仇?”“想必是如此吧!叔父他在信中所言,当日他自己也是一时冲动,听到思源被打,早已心神惧乱,哪里还会退一步多想!他老人家事后,也是生怕这位寿王小煞星会嫉恨上咱们王家,所以这才连夜八百里加急送来书信,怕的就是我等再次闯祸,不过方才大族老您送上的礼物应该还是合他小人儿心意的,侄儿早就听闻此子年纪不大,但花名却远播长安城了,据近日传言他所作的那首《清平调》小诗便是特意为头牌官妓月色姑娘所创的,大族老您看看他这皇子当的竟为一烟花女子……呵呵……”
“人不风流枉少年吗?那首《清平调》老夫也曾诵读过,颇具才情,想不到啊!不过这人要是沾了酒色才气也并非都是什么坏事,总比那些油盐不进的御史台言官们要强些,少卿大人您说是不是?”
“大族老,真知灼见,下官汗颜呢?下官一介凡夫终究难免落了俗套,只是想起太子殿下贵为正统,若是被有心人搬弄是非给冤屈了,那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