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喜欢清静,坐在椅子上,耳边充斥着喧嚣与吵闹,有点儿厌倦的蹙了蹙眉头。他不禁抬眼环顾全场,很快就被长条桌案旁的擂台吸引了注意。
赵子君笑吟吟介绍道:“这处擂台,是二叔特地用高强度水泥打造的,哪怕手枪子弹打上去,也只能留下一道白印子。”
“各位大人物们要有生意谈不拢,索性就选出麾下高手比试比试,谁赢了就按他的意思办。这可绝非我们赵家独创,是河西古已有之的规矩。”
张辰煞有介事的点了点下巴,看看长条桌案,又瞅瞅不远外的水泥擂台,懂了。
谈不拢,打一场!打服了,再谈!
纵然粗鲁暴力了一些,但却干净利落,很符合他的口味!
突然,大厅门外传来阵阵吵闹,紧接着有人高声叫嚷:“何大师来了!”
轰!
全场瞬间轰动,数百号人直挺挺站起来,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口。这些往日里称王称霸的人物,此刻尽皆面带恭顺,浑然没有了半点儿威风气概。
刚刚还在闲谈的赵万豪和任文东,急忙放下茶杯起身,像两条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的带人跑去门口欢迎,一阵点头哈腰:
“哈哈哈,欢迎何大师驾临!辛苦了辛苦了!”
“今天能请来何大师坐镇中军,邢胖子就别想活着走出洛城!”
前呼后拥中,身穿粗麻衣衫,须发皆白的老者施施然进了门,略一拱手:“抱歉,老夫小睡片刻,所以来晚了。”
嘴上说着“抱歉”,可他那副倨傲的姿态,却全然没有半分歉意。
“哪里哪里。”赵万豪连连摆手,笑得谄媚,“赵某待客不恭,打搅了何大师休息,还请恕罪。”
早就听闻明水邢阎亮从无极门请来了武道高手,他今晚将赌注全押在了何云海身上,正值求人之际,哪里敢不恭恭敬敬?
何云海在全场数百道崇敬的目光注视中,大摇大摆走进来,在正中央那把主位上当仁不让的坐了。
他手缕颌下白髯,左右环顾,当即发觉不远外还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子,就连赵家大小姐赵子君都要站在旁边恭敬侍奉,大有同自己平起平坐的架势。
“嗯?”何云海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莫非两位还请了其他人?”
任文东屁股刚刚挨到椅子,听闻这话又赶紧站起来,摇头苦笑:“何大师误会了,都怪赵老爷子糊涂,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个小后生,非逼着二爷恭敬相待,说什么能够解决今日的危局,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嘛!”
“唉,我也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想法。这就是个花架子,今天还要仰仗何大师出手相助啊!”赵万豪满脸无奈,瞥向张辰的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屑,“这小子难登大雅之堂,听说前些天打赢了我们家的两个保镖。他勉强会点儿三脚猫功夫,好像还号称什么天师……”
“什么!”何云海惊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颊都变了颜色。
赵万豪和任文东吓了一大跳,不禁面面相觑,神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