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盘算着插科打诨,就这么糊弄过去,却没料到张辰的心性坚如磐石,压根儿没有被色相迷惑,出手就是雷霆!
赵子君清晰感受到张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与此同时,那阵阵的窒息感也逐渐强烈,视线开始迷离……
“他……真的想杀我?”
“怎么舍得……他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么?”
浓烈的求生的欲望,使得赵子君出于本能的奋力挣扎。
衣衫凌乱,发髻蓬松,脸颊苍白如纸,修长圆润的玉腿好像麻花似的绞合在一起。然而她的所有抗争,在张辰面前都是徒劳。
赵子君越来越没有力气,思绪开始混乱,眼前不断有黑影闪现,头晕目眩。
“我就要……就要死了。”她索性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滴。
突然间,张辰面无表情的抽回了手。
“咳咳,咳咳……”赵子君伏倒在座椅上,表情痛苦,剧烈的咳嗽。那软绵绵的身子止不住颤抖,从喉咙到胸腔,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仅此一次,你最好记住这次的教训。”张辰说罢,准备推门下车。
赵子君缓过一口气来,玉手攥住不经意间敞开的衣领,往日里好听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分明舍不得杀我。”
张辰蓦地听到这句话,身形略微停滞。
“哦?”他有点儿意外的瞧着赵子君惨白的俏颜,微眯了下眼,“你就这么肯定?”
赵子君扭过身子,大胆同他对视,满脸的高傲倔强:
“你要真动了杀念,早在度假山庄就动手了,还至于等到现在么?”
“张辰,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说到底,你还是在乎我的。”
她很不喜欢屡次三番被张辰拿捏在手心里,索性扬起了雪白的下巴,眸光中充斥着丝丝挑衅和嘲讽意味。
桀骜不驯的女人,要远比漂亮女人更加诱惑,毫无疑问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张辰略作沉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或许你是对的,但我奉劝你,不要效仿洪虎。赌不起,就不要去赌。”
话音落下,张辰打开车门,干净利落的走掉了。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站在街边等了一会儿,见车里没动静,就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大小姐,您没事儿吧?”
“与你无关。”赵子君已经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服,俏脸冰冷,“送我回去。”
即便经过了掩饰,嗓音却仍旧有些打颤,足以显露出她方才的惊恐惶乱。
“是。”司机不敢多嘴多舌,重新发动了车子,开往洛城赵家。
赵子君把娇躯慢慢靠在椅子上,抽了抽琼鼻,满腹委屈,眼泪直在眼圈儿里打转转。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待她这般粗鲁,张辰无疑是开创了先河。
这小家伙,难道是一架冷冰冰的机器?面对她这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就全然没有半分温柔体贴?
赵子君眨巴眨巴美目,强行把眼泪含回去,从包包里掏出粉饼补妆。稍后还要去向赵开川汇报今天的事,她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可绝对不能形容狼狈的出现在长辈面前。
微扬起下巴,清晰看到白嫩玉颈上猩红的手印子。
赵子君贝齿轻轻咬着樱唇,眨也不眨的盯住,忽然间“噗嗤”笑出了声。
“张辰啊张辰,你真以为自己赢了?”她眸光微敛,不自禁的低低娇哼,“没有杀我,就足以说明你在乎。在我看来,你离开的一点儿也不潇洒,只不过是仓皇逃窜罢了。”
“你凭什么认定,本小姐就赌不起?咱们不妨试试看,到底是谁吃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