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大老板们陡然停止了争吵,纷纷抬脸望向了潘德业父子,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戏谑意味。
潘德业作为洛城赵氏的忠实走狗,本应有资格参加今天的谈判,谋取一份极为可观的代理合同。
然而因为家族不肖子孙的糊涂行径,潘家不仅仅将垂手可得的金山银山生生抛弃,就连潘德业这颗项上人头,都快要保不住了……
潘德业前趋几步,谦卑的弓着腰,嗓音艰涩:“张先生,亦波头脑糊涂,还请您网开一面。给他一次机会,也给我们潘家一次机会!”
“张先生,我……我……”潘亦波脸颊惨白,战战兢兢的求饶,“我错了,都怪我瞎了眼,不知死活,再也不敢……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张辰缓缓旋过身,饶有兴致瞧着潘亦波,挑了挑眉梢:“我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潘亦波连头也不敢抬,缩着脖子,一阵支支吾吾:“忘……忘了……”
“哦?忘了?”张辰嘴角泛起了嘲弄的笑容,淡淡的嗓音在会议室内响起,“你们谁来帮他回忆一下。”
邢阎亮“腾”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挥舞着比常人大腿还要粗一圈儿的胳膊,满脸凶恶的嚷:“这种小事,交给老邢好了!”
潘德业见状大惊失色,抬脚就踹在了潘亦波的腿上,厉声暴喝:“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给我仔细想清楚,乖乖回答张先生的话!”
潘亦波扑倒在地,摔了个重重的狗吃屎,鼻梁都被磕青了。
他忙不迭爬起来,手忙脚乱的跪在那里,浑身如触电般瑟瑟发抖:“张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张辰神情冷漠:“想起来了么?”
潘亦波偷眼瞅了瞅凶神恶煞一般的邢阎亮,点头如捣蒜:“记……记起来了。”
张辰略微颔首:“好,我说过些什么,你再复述一遍,给所有人听听。”
“您……您说,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我身后的家族……灰飞烟灭!”
潘亦波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潘德业就狠狠打了个哆嗦,直挺挺跪倒在了地上。
会议室内的大人物们彼此对视,都有些坐不住了,以河西泰斗赵开川为首,接二连三的站起身,垂手而立。
这番话,虽然说给潘家人听,但又何尝不是对他们的一种警告?
张辰将酒杯轻轻放在台子上,寒声道:“那你又是怎样回答我的?”
潘亦波冷汗滚滚,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我……我说张先生是……被狗吃坏了脑子,尽管试试,否则……否则就是我孙子……”
这番话的效果,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就在全场炸开了!
任文东、何云海、邢阎亮等大佬人物,尽皆流露出狂怒之色:
“孽畜!焉敢口出狂言!”
“小崽子,竟然对张先生如此不敬,你找死!”
“我看洛城潘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潘德业耳畔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喝骂声,只觉得头脑眩晕,眼前涌起阵阵黑影。
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原地跳起来,一拳砸在了潘亦波的眼眶上,咬牙切齿的咆哮:“畜生!你要把潘家所有人,都害死么!”
潘亦波惨叫着摔倒,眼球瞬间充血,哭嚎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他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偏偏要头脑糊涂,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张辰这个背景恐怖的家伙,以至于落得今日这步田地,难以翻身!
“你这头畜生,死不足惜!”潘德业咬了咬牙,冲着潘亦波的那条腿狠狠踩了下去,“我要废了你,向张先生赔罪!”
咔嚓!
潘亦波的一条腿应声而断,翻着白眼儿当场昏死过去!
断裂的骨头刺穿了皮肤,殷红的鲜血在地面汩汩流淌,场面极度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