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怀安抬起焦黑的老脸,模样凄惨:“饶命!张先生,饶了我们吧!全都是金陵的张炳义,他让我们盯住张镇远的一举一动,随时通报消息。”
“就在前些日子,他听说张镇远的工厂效益越来越好,许诺我只要搞得你们家破人亡,就扶持包家成为乾安第一豪门。”
“求求您网开一面,我们再也不敢了!”
张辰对此早有所料,哪怕父亲被排挤出了张家,终究有血脉亲缘。如果没人指使,即便给包家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换言之,父亲张镇远这些年在生意场上屡屡挫败,背后都少不了张炳义的影子!
张辰暗暗咬了咬牙,嗓音清冷:“我给了你们两次机会,偏偏不懂得珍惜。”
包怀安连连磕头如捣蒜:“是是是,我真的知错了!请张先生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他年迈的身体颤颤发抖,肠子都悔青了。张家手工厂一次、谭家老宅又是一次,本来只需要知难而退,便可相安无事。
但他却偏偏不思悔改,又一次冒犯张辰的底线,简直不知死活!
严海帆额头冷汗滚滚,哪怕从辈分上来讲,包怀安是他的舅舅、包金伟是他的表弟,但他牢牢记着父亲严大志的告诫,愣是不敢出言求情。
包怀安哆哆嗦嗦的望着他,苦苦哀求:“海帆,你就帮帮忙,替我们向张先生说句好话吧。”
严海帆一副苦相:“早在谭家老宅,我爹已经救过你们一次了。正所谓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当我们严家多大脸面,能够让张先生再度开恩?”
包怀安好像一条老狗,跪爬到了张辰近前,姿态极尽卑微:“张先生,只求您放过我们这一次,包家全族甘愿为奴为婢,侍奉张先生左右……”
包金伟也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以头杵地:“不……不敢了,我再也不娶徐佳钰了……张先生,就让我做您的一条好狗吧……”
“我没兴趣。”
张辰淡淡说着,直接反手往下一按。
噗!
登时,包怀安、包金伟父子就被一股磅礴巨力压扁在了院落中央,化作一滩肉泥!
满场血腥气弥漫,后方的包氏族人簌簌发抖,齐刷刷跪倒在地,惊得魂不附体。甚至有人口吐白沫,被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一位花白胡子的族中长者跪爬过来,嗓音哀戚:“张先生,包怀安、包金伟自作自受,已经死了。剩下我们这群老幼妇孺,何其无辜,还请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张辰冷冷扫过全场,寒声道:“包氏全族,天亮之前滚出乾安县,一日之内滚出江南省!胆敢驻留者,杀无赦!”
话音落,他一甩手,旋身大步离去。
在他身后,火光冲天,映得长空黯然失色!
只诛杀祸首,放过包家满门,驱逐出江南,已经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谢张先生开恩!”
包家族人们以头杵地,哭嚎声回荡在暗沉沉的夜空。
当晚,族人们背起行囊,举族迁移,仓皇逃离江南。待得天光放亮,曾经辉煌不可一世的包家无影无踪,空余一片焦土!
那些曾经饱受其害的苦难者们,欢天喜地的走上街头,彼此庆贺,笑声绵延不绝:
“哈哈哈,包家被灭了!包金伟霸占了我闺女,作恶多端,活该有此一天!”
“昨晚半夜火光冲天,可吓死我了……”
“诶?你们知不知道,究竟是谁灭了包家?”
“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那种隐秘?估计是老天爷开眼,惩恶扬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