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转过廊角,还隔着挺远一段距离,就听见正厅里传出张炳义阴戾的嗓音:“镇远,你以前可是很会做生意的,现在怎么了?我把云图广告这么好的资产交给你打理,那是对你的充分信任,居然被你搞到亏损了?”
张辰和徐佳钰彼此对视,都隐隐预感到了不妙,加快脚步走进了屋子。
正厅里,张家族人们齐聚一堂,甚至很多常年在外地奔波的族人也匆匆赶了回来,接受每个季度的考核。
张炳义坐在家主张风雷下垂手的第一把椅子上,神情傲慢的笑道:“镇远啊,你太让大家失望了!我把你召回金陵,还指望你能将功补过,大有一番作为呢。谁能想到这个季度的绩效考核,你掌管的公司居然倒数第一呢?”
他抬眼环顾左右,从族人们那一张张严肃的面颊上扫视过去,缓缓摇头:“虽然阮尚伟是我的女婿,但不得不说,他接手你在乾安县的那家小破服装厂,还取得了近百万的利润呢!你作为长辈,就交出了这种业绩,如何服众啊?”
张镇远满脸阴沉,低着头闷声不吭,藏在衣袖里的拳头却悄悄攥紧了。
“忍,一定要忍!”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在内心告诫自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小辰,我一定要隐忍下去!这种时候反抗,除了招来张炳义更加疯狂的打压,没有任何意义!”
乾安县的小服装厂在张镇远的带领下起死回生,业绩节节攀升,紧接着就被张炳义抢了去,安置给了自己的女婿阮尚伟经营。在场的张氏族人们面面相觑,心里全都明白,只是谁也不敢说出来罢了。
阮尚伟坐在不远外,瞧着这一幕,满心得意洋洋,也赶紧出来踩一脚。
“呵呵,看来三叔真是不中用了。”他慢悠悠站起身,皮笑肉不笑,“毕竟年纪大了嘛,要不就早点儿退休,把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小辈吧?学学四叔,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不也挺好?干嘛非要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