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想跑?老子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姜凯话未说完,我一脚蹬在他鼻梁上,三两下就跃出了地窖。
回到正院,我快步走进姜梅昏睡的房间,就见那老中医趴在地上,早已人事不省,姜梅也不见了。
身后姜凯骂骂咧咧的追过来,进屋也是一愣,几乎是暴怒的喊那伙计过来,但哪还有人理他。
“别喊了,你那伙计是刘国富的人,刚才若是他好好盯着我,我怎么可能轻易找到周明书的尸体?”我淡声提醒。
姜凯神色一怔,抹了把满是鼻血的嘴,怒气冲冲的过来要抓我衣领。
“是救人,还是发疯,你想清楚。”我淡声提醒。
姜凯咬咬牙,还是把手收了回去,猛地捶在桌子上,怒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木的圆桌应声断裂,瞬间就趴在地上不能看了。
我瞟了他一眼,寡淡道,“我是刘晓芸请的风水师,来查风水煞一事,姜梅被人挟持,我有无法推脱的责任,也可以帮你救回姜梅,但你得告诉我,这个玉坠是哪儿来的。”
我将那枚坑害了刘晓芸的玉坠拿出来,给姜凯看。
姜凯顿时一愣。
显然他认识这东西。
“这坠子白玉藏血,是棺材里的好东西,但拿来作生辰礼却几乎要了刘晓芸的命,这到底是姜梅送的,还是刘国富偷的?”我淡声询问。
姜凯眼角微跳,不耐道,“这是刘国富花二十万,从一个土耗子手里买的。”
我不懂这种小物件儿,也不知道这价钱是高是低,但花二十万买地窖里那口楠木棺,这价钱也未免太低了些。
姜凯果然继续道,“就是地窖里那口棺材,刘国富用二十万买了个凶煞回来,这棺材里的东西太凶,不能开,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法子,拿到了里面的陪葬品,还把带着血煞的玉坠给刘晓芸当生辰礼,我小姑在刘晓芸身上见了这坠子,知道是棺材里的陪葬品,白玉藏血,在古董行里是大凶之物,她怕刘晓芸遭了凶运丢命,想把坠子偷出来,前些天去了刘家一次,但当时这坠子已经不见了。”
“周明书是怎么死的?”我问姜凯。
“病死的,去年冬天开始,身体就不行了,耗了小半年,半个月前走了。”姜凯答得轻描淡写,似乎对周明书没什么感情。
说完,他又继续道,“那口楠木棺,是两天前小姑让我带人从刘国富的仓库里偷出来的,我不明白!刘国富丧心病狂,他要害自己女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小姑就是再念着何澜的旧情,如今为刘晓芸做的,也未免太多了!到头来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姜凯言语之间存着恼怒。
或许他不懂,因为他不知道,不知道也许在很多年前姜梅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但我也不懂,人世间的情爱,我还未经历过,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教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甘之如贻的感觉。
见我冷着脸不说话,姜凯又问我,“你说能救我小姑,怎么救?这个刘国富邪门儿的很,我小姑说他会邪术,不好对付,而且就算带人找上门,没有证据,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侧眸,淡声说着,“这玉坠,其实是个能养血脉之气的宝贝,这人的一生,惶惶几十年,死了能留在世上的,也就这点血脉之气了。”
“什么宝贝不宝贝,气不气的?我还不知道这东西值钱?可你想拿它换我小姑回来,刘国富那个疯子,肯定不同意!”
“不换,我让他亲自把人送回来。”我低声回了句。
姜凯见我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一时间被我唬得不轻,语气都低了几分,问我,“怎么做?”
“开棺,取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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