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我将那个鬼面具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符文咒语。
除了特别丑以外,这个面具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早饭我没吃,老瞎子囫囵吞枣的捞了几个馄饨,见我没胃口,干脆结了账,就带我去古董街找人了。
往街里走着,老瞎子跟我念叨,说这东西要真是古董,卖了钱,得分他一半儿,因为这面具是从他们村儿那古井里拿出来的。
我没做声,心说,这怕是要让他失望了,就这面具上刷的颜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古董。
老瞎子带路,走到古董街尽头的一家小铺子,还没进门,就先没正行的喊了一声,“老张,有生意上门,赶紧出来接客!”
铺子里没人应声。
我跟着老瞎子进了门,才见这铺子的柜台后,坐着个老头儿,那人戴着副老花镜,正在看书。
是前些天我在聚德斋见过的那位张先生。
这人叫张道兴,懂一些练气之法,却不甚精通,上次被那山河美人榻误伤,差点撑破了丹田。
他这铺子不大,柜台货架上摆的,也都是些铜钱、纸币之类的小玩意儿,张道兴就坐在柜台后,听老瞎子叫他,也没抬头,注意力依旧闷在书里,只不快的回了句,“你这老骗子,又惹了什么事?”
“这回真没惹事儿,有个东西,你帮我看看。”老瞎子讨好的说着,给我让开了一点地方。
我将那面具放到了柜台上。
张道兴这才抬眼看过来,说,“鉴定三百,代卖抽成百分之二。”
老练的说着,张道兴看向老瞎子,还没看稳,这眼珠子一晃,目光就又落到了我身上,摘下老花镜,道了句,“是你。”
我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瞎子瞅瞅我俩,问道,“你们认识啊?”
我没作声,张道兴也懒得解释,毕竟那天在聚德斋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有点儿掉面子。
老瞎子摸不清怎么回事,正要再给我俩彼此介绍一下,就见张道兴拿起那个面具里外看了看,不屑道,“只是个普通的桃木面具,看成色,是几十年前的东西,做工粗糙,样式丑陋,没什么收藏价值。”
很是专业的说完,张道兴就将那个面具扔回了柜台上,态度极差。
老瞎子一听不值钱,顿时有些吹胡子瞪眼,将那面具拿起来,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纳闷儿道,“这几十年前的东西,不就是老东西嘛?怎么能没有收藏价值呢?”
说着,他又问我,“是不是被你这朱砂画的不值钱了?”
它丑只是因为它丑,跟我画的净化咒有什么关系?
我斜睨了老瞎子一眼,冷声道,“走吧。”
老瞎子有些悻悻然,拿着面具正要跟我出去,张道兴却忽然站起来,拦了句,“等一下。”
我想起还没给他鉴定费,只好转身,从兜子里拿了三百块钱,放到柜台上。
张道兴看了眼柜台上的钱,忽然神色难堪的问道,“能不能再让我看看那个面具?”
闻言,老瞎子见我点头,就又将那面具放回了柜台上。
这次,张道兴是用双手将那个面具捧起来的,他神色紧张的盯着那面具翻来覆去的看,又从柜子里拿了绒布,将面具上的朱砂一点点的擦掉,忽然问,“这个面具,能不能卖给老夫?”
我还没作声,老瞎子当时就急了,上前拍了下柜台,怒道,“行啊你,老张,前脚说不值钱,后脚就想自己收了,你他娘是想压个低价,转手大赚一笔吧?”
张道兴一怔,赶紧摇头,急道,“这真不是,这东西它确实不值钱,可对我来说,它意义非凡,很有纪念价值,你们就转给我吧,我出两千。”
老瞎子一听,这理由蹩脚的简直让人蛋疼,顿时更来气了,只是不等他嚷,我便先一步问了句,“张先生,这纪念价值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