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想过,八年过去了,这个吕不闻还能翻出浪花儿来。
我听方之镜说的认真,一时间也辨不出真伪,只好将那个装着道袍的塑料袋捡起来,给他看。
问他,“那这道袍上的煞气,你怎么解释?”
闻言,方之镜很是疲惫的看了那道袍一眼。
见到那道袍上的人脸,他似乎也并不意外,甚至承认说。“这是我当年,用道袍封印的煞灵,但当时它还未如此清晰。”
“你是说,当年那小女孩儿身上的煞气抽离出来,就已经有了人形?”我追问,心想,若真是这样,那这个吕不闻的道行,可不是一般的深了。
方之镜闭了下眼,继续道,“那孩子当时没穿衣服,我匆忙之下。就将这道袍盖在了她身上,去追吕不闻,可等我回来时,那一家人连同这道袍都不在了。”
他用灵气封住了道袍上的煞气,这东西就成了一件普通衣物,情急之下,用来给孩子遮羞,也没什么问题。
可关键是……
我问方之镜,“你为什么没有将这煞气净化?反而用道袍封印起来?以你的能力,就算是八年前,就算这煞气已显出了几分灵体,对你来说,要将其摧毁,也只在弹指一挥间。”
“它叫我哥哥。”方之镜忽然看向我,淡声答了句。
我略微一怔。
方之镜又说,“这个尚未成形的煞灵,有自己的意识。”
他这样说,我就有点懵了。他是什么意思?没忍心下手?
我有些愣怔的看着方之镜,他却继续道,“万物皆是生灵,这煞灵,有自己的意识,没有害人。没有显出恶煞本相,以一个孩童的模样,叫我哥哥,跟我说它害怕,当时,也算不上是动了恻隐之心。但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犹豫,只能先用道袍将其封了起来,想事后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这件道袍就这样不见了。”
见我没作声,方之镜又说,“八年的时间,这件事淹没在尘埃里,我早已忘了,是你提起,那些精神病人有可能成为那个神秘风水师的试验品,我才隐约想起这件事,但因为吕不闻销声匿迹八年,我也没想过,他还能活着,才没有提及。”
照方之镜这话里的意思,吕不闻就是那个神秘的风水师。
我细细思索着,又问他,“那吕不闻道行如何?”
“当年说不上厉害,可今天他来找我寻仇,我跟他交手时,却没能探出他气息深浅。”方之镜似是有些郁闷,低声说着,蹙紧了眉峰。
我跟他说。“我也没探出来,不但没探到他身上的气息如何,我连他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没探出来。”
闻言,方之镜收敛了目光,没作声。
我这话可能说的不好听,但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无论如何,方之镜的一面之词,也还是有待验证,这一切到底如何,若是能找到吕不闻。自然能真相大白。
不管这人到底是死是活,都能得出个答案。
救护车过来之后,姜凯带人进来,将重伤的方之镜挪到担架上抬走了,还有那姜家伙计,也一并抬到了救护车上。
之后,姜凯和楚子婳随救护车去了医院。
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个腌咸菜的密封玻璃罐,将那件附着煞灵的道袍,装到了玻璃罐里。
楚子婳是早上回来的,说这事惊动了方家,那边安排了转院,让方之镜回永安市养伤,她身为药师,也要跟去照看。
如此说完,楚子婳静悄悄的看着我,像是在等我说话。
可我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这种场面,更何况,楚子婳与我之间的关系,又复杂尴尬。
见我始终不作声,她倒也没生气,反倒笑了笑,叮嘱我每日记得用糯米拔除尸毒,若是想她了,可以去永安找她。
如此笑吟吟的说完,楚子婳就走了。
我送她到巷子口,这楚姑娘也没再多说两句。
见她上了车离开,直到车屁股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拐角处,我才忽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再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这一两天,就像做梦似的。
大概是上午办了转院,安排人护送方之镜回永安市之后,姜凯就急匆匆的到我这儿,说是已经将那个精神病院档案室的‘人命案’打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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