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我与老瞎子略微一怔,就见何老顺着那土坡子滚下去,直接撞到了大堆的白骨上。
但他很快又爬起来,手脚并用的,顺着那白骨堆往上爬了爬,最后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扒在白骨堆上不动了。
“他、他这是在干啥啊?”老瞎子都看傻了。
我思忖片刻,跟李琥说,“去找个挖掘机司机过来,把这白骨堆挖开。”
李琥见我什么都没干,上来就要挖这白骨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质疑道,“大师,你至少得先作个法吧?摆个法场,弄个法事什么的,这骨头堆子,阴气重的。连我这种外行都感觉到了,你这会儿让我去找人过来,这万一出事,谁负责?”
“我负责。”我语调寡淡的回了句。
李琥一愣,又没主意的往那骸骨坑里看了眼,这才悻悻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见他叫司机了,就拿出朱砂和黄表纸,到挂着照明灯的脚手架附近,画起了净化咒。
老瞎子跟过来,见我拿出的黄表纸不少,那净化咒更是画了一张又一张,不禁有些胆虚的问我,“这行不行啊?”
“只是些煞气而已,没事的。”我淡声说着,拿起三张净化咒,递给老瞎子,其中一张让他贴身带着。另外两张,让他给李琥和那司机送过去。
老瞎子去送净化咒,我又画了十多张,这才起身,在那挖出骸骨的土坑周围,将符咒依次贴好,然后下去,又把神志不清的何老拽了上来。
这老头儿被我拖上来,贴了张净化咒,那手里也还是抓着大把的骨头茬子,不肯松手。
我见那挖掘机司机,已经去挖坑里的白骨了,也顾不上管他,干脆让老瞎子找了根绳子,把何老捆到了一旁的叉车上。
另一边,那司机做起活儿来,也干净利落,不消片刻,就将大堆的白骨挖开了,露出了一块黑漆漆的东西。
那司机大概以为是棺材,就用挖掘机的挠子,在四周扒了一下,结果,那东西远比棺材要小很多。
我示意他继续往下挖,很快这白骨堆就被挖成了一个大坑,而在那坑中央,立着一尊高大的石碑。
见差不多了,我立刻朝那司机打了个手势,让他停下,然后拿出手电,我就跳到了坑里,踩着那些白骨过去,到石碑前细看了下。
原本站在远处的李琥,见那白骨堆下边儿挖出东西了,立刻就凑到了土坑旁,张望着。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我瞧着那石碑上的碑文,跟他说,“是刑克碑文,这下边儿是个祭台。”
“祭台!那是不是有古墓啊?”李琥兴冲冲的问我。
我没搭他这话茬儿,只说,“扔个铁锹下来。”
闻言,李琥赶紧找了个铁锹,给我扔下来。
我一把接住,顺着那石碑的正面,又往下挖了挖,直到那铁锨头‘当’的一声,铲到个硬东西。
听那声响,我略一蹙眉,用铁锹扒拉几下,就见那石碑下,放着一只铁盒子。
我扔了铁锹,蹲下仔细查看。那是一只青铜铸造的长匣,足有一米多长,宽似双臂,厚不过四指。
略微愣怔片刻,我动手就将那长匣拿了起来,这东西沉甸甸的,分量十足,而这青铜匣表层的花纹,是大篆所绘的古老咒文。
几乎是一眼,我就认出了这咒文,与洪家祖坟里那口青铜棺棺底的咒文十分类似。
虽然内容有所区别,但从字体来看,应该是同一年代的产物。
不过,这个殉葬坑,肯定不是战国时期的,就连那刑克碑上的咒文也与这青铜匣子上的古老咒文不一样。
我拿着那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
这青铜匣子的表面没有锁扣儿,却严丝合缝的。打不开。
难道是锈住了?
我正狐疑着。
一直在往这边张望的李琥,忽然大步流星的下来,急冲冲的往我这边走着,问我,“你拿的那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