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问他,“这煞脉怎么办?”
“正一道教的人会来处理的。”方之镜看着‘玄真’如此答了句,就走了。
我狐疑着跟上去,说,“你刚才说,文乐乐会控制这煞脉,但显然他并不会管附近居民的死活。”
闻言,方之镜斜睨了我一眼,没作声。
我皱眉道,“每个人的信念都值得尊重,但这信念也要建立在大义之下,修炼邪术,驱使煞气,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一个人的心要是黑了,即使灵气纯澈,也非良人。”
“秦昭,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方之镜忽然不在意的回了句。
我顿时一怔。
他又说道,“成事,总是要有些牺牲的,冒险再所难免,更何况,有正一道教在,那煞脉不会出事。”
我暗自咬牙,并未作声。
方之镜不紧不慢的进了林子深处,往远处张望一眼,又说,“看来,我那小师弟藏得不怎么隐蔽。”
闻言,我随着他所看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目光所及之处,有一片夜空分外明亮。
这公园再往里连着市郊的大山,那片夜空似是山尖以南。
方之镜的双腿有伤,照理说,顺着这大山上来,他应该十分吃力,但不知是不是提防着我会趁人之危,他始终也没落下半步,甚至连一点吃力的样子都没表露出来。
我俩到那山顶附近时,已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脚程不算慢,所以先一步上山的文乐乐也没比我们快到哪里去。
等寻着那片冲天而起的净化结界,找到山尖南侧的时候,还未到近前,我就看到了一堆小小的篝火。
那篝火生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空地一侧有块平整的巨石,而那拍卖会场丢失的‘药材’此时就躺在那石头上,身上穿着正一道教的道袍,头上却不伦不类的戴着个鸭舌帽。
方念休的背包放在一旁,人也在一旁坐着,正在用指尖沾着朱砂,不紧不慢的在那裁好的黄表纸上画符。
文乐乐径直走到那空地上,先是打量了方念休片刻,才说,“你就是那个一直在暗处追杀我的神秘人?”
闻言,方念休抬头,不甚在意的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