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家的反常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只是不想轻易和韩家绑在一起罢了。
“也好。”
韩奕明显松了口气,却有些若有所思。
初未晚既然答应了要将画上交,自然不会再收下,而是直接交给了韩奕。
她收下了银针,内心却有些担忧。
这副银针和她前世用的太像了,尤其是那做工精细的三寸救命针,还是她勒令造出来的。
时同和何温纶也看到了那根最细长的银针,心下有些好奇。
“这也是银针?”
“太长了吧?不会扎死人吗?”
两人倒是听说过救命针这个说法,但奈何没见过真的,当下也没认出来。
初未晚笑了笑,不置可否。
“初丫头这副银针确实适合你!这银针上的木槿花虽然小不可察,可细看之下却栩栩如生。”
“真不知道是谁能做出这么巧夺天工的东西!”
钱白丛虽然不懂医,但对这副银针却是赞赏有加。
那负责人听此也是点了点头,正想跟着夸两句又想起了之前唐先生的交代,生生止住了话。
按照赌约几人打了一百万给何温纶,心里阴叨叨的想着下次坑回来,面上却还是夸着兄弟运气真好。
初未晚拿到银针后也不久留,和几人寒暄了几句后就打算离开。
韩奕收下了那幅洛神赋图,想了想又留下了工作人员手里的原画。
清贤道人虽然不是个出名的人,但他的画应该受到尊重,到时候也应该一起放到博物馆里。
他将画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眼,却突然一愣。
画中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但观其画见其人。
在这位清贤道人的画中一角,居然有一位白衣女子,身旁还有一位纤瘦的孩童。
那模糊的身影在一处山林道中隐约可见。
相比于赠友图,韩奕更相信这是思念所作。
他心下怀疑,再看那画的落款。
【辛丑元年,遇尊上携小徒,静观其变化之大,不免忧心,遂作此画以醒之……】
什么背景?
还称尊上?
看来他的这位友人地位很高。
韩奕收起了画,这才离开了拍卖会场。
门口的车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一位年轻小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辆军用吉普车旁,标准的军姿,让周围的人群都有意识的避开了那辆车。
“韩队!”
小伙子一见自家队长出来,连忙收脚开了车门。
韩奕抱着画上了车,正要关车门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窜了上来。
“挤挤。”
时同不怕死的推了一把,示意他往里坐坐。
韩奕腰杆笔直,不见半分移动。
“嘿,韩奕你这还没娶媳妇呢就这么虐待兄弟!”
“……”
韩奕给了他一个冷眼,却见他桀骜一笑。
最终某人还是让步,给他腾了个位置。
“韩队,是回军区吗?”
开车的小兵问道。
“去初家。”
“是!”
“诶你去初家干嘛?”
“听景川说初家的那小子是个苗子,去看看。”
“你是说初浩阳吧?”
时同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今天他又把头发染成了金色,看起来野性十足。
韩奕眼神一暗,目光瞥向了别处。
“那小子打架确实挺狠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