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怎就……没有人来杀我!左府那个左苏御……定会为了爹爹的藏宝图……加害于我的。”
左苏御霎时哑口无言,她始终以为自己不过是左首辅手下的杀手而已,如倘若有一日,她知道了对她沈府赶尽杀绝的人便是他,她还会如此贴着他的身甜腻地唤他一声“阿御小夫君”么?
“他不会的。”这是他给她的沉诺。
沈芸墨离了左苏御的手臂,撇嘴道:“你又不是左苏御,又怎会知道你家主子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那你觉得主子心中应该怎么想?”
在这个世上除了狗作者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左苏御——血腥残暴的冷血变态。
“你家主子是北漠的暗子,眼下北伊公主要入晏城联姻,你家主子他……”
忽的小姑娘对上了男子的眸子,在那幽深的瞳孔中,她瞧出了一丝毛骨悚然后,立即住了嘴。下意识觉得大事不妙,她这是泄露天机了,阿御这杀意的眼神,这是又想杀她么?
她与他连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如若说这么快有深厚的情意,总归太过于牵强了。
一个活命,一个觉得有有意思。
她被冠下沈家余孽的身份,也空有美人计这一处好用;他过往的二十年岁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女子,身为一个正常的男子,难免情不自禁想要接近。
正如眼下,那杀意的眸子逼近,在女子颤抖着身子闭了眼时,忽觉唇上微凉,苍兰的气息搅动着她的心湖。
如若上次她对他是蜻蜓点水,那么这次他还回来的便是铺天盖地。
过了许久,唇间那抹凉意才才消散了去,留下的却是火辣之意。
左苏御抬手抚了抚女子的青丝,温柔道:“我家主子的事,同你无关,日后不可再提。”
沈芸墨似乎并未从方才的事中缓过心神来,他为何要亲她?
这是轻薄么?
阿御小夫君这是在轻薄她?
本应该同其争论一番,她这不争气的心七上八下的竟有些欢腾!
“阿御小夫君,你这是在护我么?”
女子咧嘴笑着蹭了蹭男子的衣襟,“既然唤我夫君了,为夫难道不该护你么?”
!!!!
她这该死的心竟与纸片人的相互撩拨之中沦陷了,到底是母胎单身的缘故。
逢场作戏,怕得就是输心,女子再怎么沦陷心中都有数,面前这个男人,再怎么说不过也就是是书中的人。
终有一日,剧情会走完,她不会是永远的沈芸墨。
如若说方才的难过还带有点原主的情绪,那么此刻心中的一丁点儿痛苦与不舍却完全是她自己的。
……
厢房外头丝竹声似乎换了一种音调,那是来自北漠的霸道,近几日,因晏国要同北漠联姻,晏城涌进了不少的北漠人,花锦这个奸商自然也懂得迎合北漠人的喜好,逢时宜挣银子,才挣得欢。
左苏御合眼躺下,听着那熟悉的声乐,眉头微蹙,北漠一事,还是需尽快处理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