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提及“中毒”二字时,他心中便有了想法。
楚儿兴许是母妃派至他身边的人,两人在去某处的途中,遭到刺客刺杀,双双跌落了悬崖。
至于她胡诌的夫妻一事,兴许并不假,楚儿很有可能是他的侧妃。
“宸宸,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只要是你我的孩儿,自然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心尖宠、掌中娇。”
这句话,她因身子疼,说的极为吃力。
虽说,这年头,生女孩比生男孩好,但是如若她真有了北堂宸的孩子,即便是男孩,也不用担心买不起屋子的生计。
那孩子日后可是皇太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不用愁吃穿,媳妇天下挑的主儿。
男子唇角微扬,到底是对她的回答满意的,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都喜欢。
阿楚不知道传闻中的恶狼已经在自作多情的套里越陷越深。
“嗯,楚儿说的对,该是心尖宠,掌中娇的。”
……
凤都大街上,一辆招摇华丽的马车正慢慢地驶向城门,看着平平无奇的车轮,若是刮下一层木皮,便能看见里头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葛铮一袭绛红色衣袍端坐在车内,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昏迷中的陈锦珂,虽在百花丛中过,但他从未有碰过那些女子,为了这小夫人,要算是洁身自好了的。
待回了沧冥,定要快些让他老爹广发喜帖,定下日子,娶她过门。
徐子骞倚靠着城门,神情悠闲,正等着葛铮一行人。
待马车近了距离,男子挥手冷声道:“给本公子拦下。”
管他是江湖什么人,敢动殿下的人,就是在找死。
金石将马车停了下来,后掀开车帘,伸了脖子进来。“少主,有拦路狗,看着像是官家的人。”
“老爹说了,勿要招惹他们,咱们还是停下,让他们好好通融通融。”
“是,少主。”
徐子骞撑着油纸伞,走向马车道:“葛铮,将里头的女子交出来,本公子便放你回沧冥。”
此人,竟将他们的来路调查如此清楚,这令四大高手纷纷提了警惕。
“里头的女子是我的小夫人,我凭什么交给你。”
葛铮细长分明的手掀开了帘子,金财早就为他撑开了伞。尔后,他缓缓下了马车,见到徐子骞模样,不知为何有了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小夫人口中念叨的“阿宸”,怕就是眼前此人了。葛铮左思右想,他绝对不能将锦珂交出去。
锦珂身上有如意令,江湖之人尚还有人害她,更何况是朝堂之人,那些利欲熏心之辈,怕是为了权利什么事都是做的出来的。
北堂宸是皇子一事,风叔已告诉了他,那人不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为了锦珂日后的幸福,他必然是不能让她被徐子骞抢走的。
车内的女子眼皮微动,渐渐转醒。
没想到风叔竟想让葛铮带她去沧冥,她的阿宸生死不明,她怎可离开凤都!
“凭她是……”
殿下的人!
“凭我与阿宸青梅竹马数年,早就非他不嫁了,葛铮,你我婚约之事,他日我定会向盟主禀明,今日,我不会同你回去的!”
女子出了马车,本想跃下,却还是低估了自己数十年来大家闺秀娇气,陈锦珂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尔后,脚底生生打滑,身子直直坠落了下去,徐子骞运了气,踏了马头,将她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