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上次进来是被姬湮拉进来的，脑子迷迷糊糊，没怎么注意过姬湮的家里。
而且很快就离开了。
今日一进来，也心细如发发现了很多第二个人生活的气息。
“你和谁一起住？”
他语气很冷，隐隐听去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姬湮两手一摊，笑得很是无辜，“还能有谁？”
沈宴很快就明白了，是她包养的那个男人。
他心里一痛，一时之间不能从这样的情绪中走出来。
将自己手上的一颗土豆都掐出了指痕。
“……沈医生，沈医生？”
沈宴这才反应过来，“嗯？”
“你在想什么？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沈宴继续削着土豆，神色淡淡，“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那个男人真的和陆承很像？”
姬湮在他旁边洗着青菜，闻言“嗯”了一声。
沈宴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你喜欢他吗？”
姬湮笑：“挺招人稀罕的一小孩，招人疼。”
这是什么评价？
那个男人比她小吗？
沈宴敏锐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有些神思不属地削着土豆，只觉得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苏烟，你可以和他断了吗？”
“不可以，我和他签了合同的，不会这么轻易就断了的。”
沈宴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内噼里啪啦摔了个稀碎。
*
几天后，顾宜年果然空出了时间过来tl拍广告。
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程思韫。
摄制组架起设备，设计部门一连拿出了好几个方案。
最新一季的tl香水款式有好几种，而针对不同芬芳的香水也有不同的拍摄方案。
不过这些都是手下人该做的事。
姬湮和程思韫还有顾宜年只负责等着。
“阿烟，宋莹怀孕了，你那天把她推进河里，是为什么？”
自从宋莹和陆承掰了以后，宋莹就一直和程思韫住在一起，所以发生在宋莹身上的事，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直觉不可能。
苏烟怎么可能推人？
但宋莹那么说，陆承也说亲眼看到了，甚至是顾宜年也点头说是她。
程思韫一时只觉脑袋都大了。
对这件事的困惑不解，都要远远超过听到宋莹怀了陆承孩子的震惊难过。
“她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姬湮犹疑一瞬，想到前世最后程思韫还是选择站在了宋莹那边，放弃了苏烟，便淡淡道，“我没注意，就把她推下去了。”
程思韫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边上听了一耳朵的顾宜年也眸色微闪。
他明明记得是苏烟抓着宋莹的衣领，堂而皇之地将她推下去的。
苏烟，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