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迦夜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不过是我丢掉的垃圾罢了。”
察觉到姬湮神色转冷，迦夜毫不在意轻笑一声。
“善念，他是我丢掉的善念化身。”
“永夜魔主，不需要可笑的多此一举的同情心与善良，我将这善念化身完完整整地剥离出去，将它丢在了凡人界。”
却不知道，天长地久的，这善念化身竟然在看遍世态炎凉，人间沧桑之后，生出了灵智，化成了人形。
善念化身被他抛弃了近千年，却在二十多年前，变成了一个小婴孩，开始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一生。
他举目无亲，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却还抱着一颗可笑的善良之心。
温白唯一一次生出恶念，便是在那次竹林之中。
他旁观了姬湮残酷折磨一个男人。
听到她的话，才终于明了当初容嫣受过的苦楚。
生出的那缕恶念，是对着那个男人的。
迦夜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对他有了兴趣。
然后开始回溯观看着温白的记忆。
迦夜作为主体，轻而易举便能和温白感同身受。
但温白，却感受不到他，也不可能有他的记忆。
所以只要他想，就算是温白和姬湮的每一次欢好，他都可以像亲身经历过一般调出来回味。
是很卑劣，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然后就越发想切实拥有这个，本来只属于温白的女人。
迦夜一手托着下巴，用一种看自己女人的眼神看着姬湮，洒然轻笑。
“本来嘛，我是没兴趣回收这个垃圾的，但是谁让我对你有兴趣呢，现在我把温白收回了，所以我就是温白，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双修？”
姬湮神色平静淡然，讥讽道：“温白可不会如此急色。”
“你又怎么知道？他端着呢，不好意思跟你讲罢了，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你看着你呢！”迦夜一针见血地将温白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姬湮：“…………”
然后道：“滚。”
迦夜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将姬湮带回去做他的妃子的。
“你愿意和温白在一起，怎么就不肯跟我在一起呢？”
迦夜纳闷，他和温白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
“在我这里，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姬湮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淡淡道。
“你是说？你只喜欢我属于温白的那一部分？那好办啊，就跟刚才一样呗。”迦夜自认为装成温白天衣无缝。
姬湮瞥了他一眼，“不行，你让我想吐。”
迦夜：“…………”
他堂堂永夜魔主，怎么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正想着要不要强行掳她回去，却忽然听到姬湮漫不经心的发问。
“温白真的被你给收回了？”
迦夜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不然呢？你怀疑我将他杀了？”
姬湮的确是这样怀疑的。
既然是曾经他弃如敝屣的善念化身，迦夜又怎么可能将垃圾收回来。
温白，很有可能已经被迦夜所杀。
迦夜一双子夜般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姬湮，“你大可放心，我已将他收回，并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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