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也没有那抹熟悉的蓝色光芒。
他眼神情绪难辨地望着姬湮，然后当先拿起了听筒。
姬湮看着他那张略显瘦削的脸，不再意气风发，反而整个人阴郁消沉了许多。
她拿起了听筒。
“闵烟，你真狠，原本我觉得最软弱胆小的你，却是手段最毒心思最狠的。”
他略显沙哑的音质从听筒中传来，稍微有些失真。
姬湮面无表情，什么也没有说。
却看到金燃忽然眨了眨眼，眼眸像黑色无边际的黑洞一般，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可我他.妈该死的还是喜欢你，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姬湮冷冷道：“疯子。”
“哈哈哈，我就是个疯子，要不然怎么还会喜欢你这个陷害我的混蛋！你这么聪明，早就料到我担心你会出去找你了对吧，还提前一步把我的手机偷走，打完以后又扔回了那个房间。你怎么会知道四季酒店的事的？监控呢？监控是谁替你处理的？你真聪明啊……”
金燃虽然是骂着她，却是连一句贱人也说不出来。
他见姬湮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无悲无喜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说话？这一刻你是不是还防着我呢？觉得我是在套你话？闵烟你真的太可怕了！心机深沉，心狠手辣！”
他看着她，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笑得相当张狂，笑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谁能想到呢？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踢球将我砸得头破血流过来道歉，穿着比你还大一个号的校服，齐刘海戴着眼镜，简直土死了，土到没边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这样一个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闵烟，我居然爱她爱得要死，还被她害得坐牢，到了了，还不舍得彻底把她供出来，拉下水……那个时候的我恐怕死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啊！哈哈哈……”
虽然第一眼见到是唐苾珂指给他看的，但金燃还是认为，这才是两个人第一次相见，第一次发生交集。
印象那么深刻。
姬湮只是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不回应。
金燃笑够了，抹了把脸眼神阴沉地盯着她看。
“你真可怕！喻寒川知道你居然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吗？如果他知道，他能像我这样始终喜欢你吗？闵烟，我更加忘不掉你了！我罪不至死，迟早有一天还会出来，我会一直纠缠着你，至死方休！”
姬湮动了动唇，一时间没什么话好说，只能：“疯子。”
“我是个疯子，才会到如今，还这样喜欢你。”
姬湮：“你说够了吗？说够了，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