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邪门儿了!
“不是道歉。”时郁脸色冷峻,气场全开。“是要算账。”
江景:???
你他妈打了人,不想办法补偿就算了,还要算我的账?
“几次三番马.蚤扰我太太,我会找江老先生好好谈谈。”
说完这一句,他不再多看江景一眼,带着身旁的温若直接离开了这间病房。
“时先生。”
“嗯?”
“你走的好快。”
温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顺便状似无意的瞥过他微红的耳根。后者没回话,走得慢了些。
“还有,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太太了?”
时先生一时没回答,只是耳根变得更红了些。
他一路带着人坐进了车里,这才像卡壳了似的回答她的话。
“……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他太想常常看见温若了,因此就不得不采纳张特助的建议。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保护她。
总有人想欺负她。
他这一句平铺直叙,听起来没一点儿求婚的意思,却偏偏说得极为认真。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开着车的张特助都替自家总裁捏把汗。
哪有人这么求婚的?
不说多么浪漫吧,就算再迟钝直男,总裁你至少拿一朵玫瑰啊?
戒指呢?告白呢?单膝下跪呢?
温小姐果然没同意。
她低眉垂目,使别人看不清楚茶色眼瞳里具体的情绪。
“时先生,我看上去很好骗到手吗?”
时郁深碧色的眼瞳里有些茫然,他对这些求婚的具体事宜不太清楚,是真的以为双方同意了就可以领证在一起。
“没有。”
他的父母就是那样,符合集团利益的情况下,领了结婚证就维系了联姻关系。
总裁你回答错了啊!
张特助内心摇旗呐喊,现在哪里是有没有的问题?分明是你该道歉解释了。
车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刚才的温情暧昧消失不见。张特助有援助的心,但没援助的胆儿,因而没有人拯救这一潭死水的谈话。
“停一下车吧。”温若往前探了探身子,朝张特助说道。她看上去十分生气,连看也没再看时郁一眼。
张特助左右为难,然而温若坚持,他只能犹犹豫豫的靠边停了车。
“停车干什么?”
某时姓总裁还不算太过迟钝,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他当即抬手挡住车门。
“……时先生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我很高兴感激。可你刚才那样求婚还觉得没什么,我有点生气了。”
她还是微低着头,露出一段洁白的后颈。眼眶蓄起了一滩水,一滴两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
仿佛今天所有的委屈都流了出来。
滴得时郁心慌。
“别哭了。”
他唇线抿得更直,表面上的冷静更像是在凶人,其实心里说不出的心慌,把人抱在怀里拙劣地哄着。
“在时先生眼里,我是不是很廉价啊?没什么用,还只会惹事?”
时郁再迟钝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拿出纸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小心翼翼的道着歉。
“……不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