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摁在怀里,高出一头的身高轻而易举的把下颏抵在她的发旋。两人气息交缠,冷冷的松香味混杂着栀子花香。
已经很久,他没这样连名带姓的唤她了。
某人生气了,不能轻易哄好的那种。
“……你打算去哪儿?”
陷入冷松味的怀抱里,温若被紧紧摁在了胸膛处,她无法看清身前人的神色,只能从紧紧禁箍着的怀抱窥得一二。
想必不会好到哪里去。
事实正如她所想,时郁深碧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激愤的情绪,眼尾晕染一道红色。
怒意正盛。
“时总,都是我教女不严,我——”
“请温总先离开。”时郁声线压抑的更低,头一次这么没礼貌的打断了温别的客套话。“我和她……有话要说。”
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张特助终于找到了活干,他恭恭敬敬的把总裁的岳父送出了门——顺便也送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场地重新腾了出来,独独属于他们二人。
空运来的鲜花不如订婚宴开始前新鲜,铺散在地面上的很多被碾成了泥泞的一小片。
温若脚下正有一片完好的玫瑰花瓣,她动了动脚尖,避开了那一片。
“……还结婚吗?”
过了好长一会儿,终究是温若先开了口。眼前这不算死局,只是面子问题,以退为进,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说呢?”
双臂箍的更紧,仿佛要把她融入骨血之中。温若在他怀中不适的皱了皱眉,这一次后者却没有及时发现。
“今天闹出这样的事,难免伤了你的脸面。我觉得婚礼可以延后,或者就这么算……”
最后半个字没说完,被听不下去的某人以吻封缄。未尽的话语便在唇齿间吞没,化作模模糊糊的哼声。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更长,似乎要吻到世界尽头那么长。
牙齿和嘴唇的碰撞终于结束,含含糊糊的话语完完全全的被吞进了肚子里。
温若几乎倚靠在他怀里才能站稳,缓缓平复着呼吸。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时郁眼尾不自知的发红,第一次罔顾绅士礼节,不经过对方的允许就擅自亲吻。
太过野蛮。
“她说的……是真的吗?”
你是为了他,才同意嫁给我的吗?
头一次热恋的时大总裁缺乏安全感,他无法想象,怀中的人爱着别人怎么办?
他紧接着怔住。
某种晶莹的东西带着湿气,接二连三的沾湿了他的衣领。
“……那你呢?你和她一样以为,我答应你结婚是图谋不轨吗?”
温若平静的看着他,有点点晶莹不受控制的一样平静流下。
“……不。”
时郁想要替她擦去,却被她毫不留情的躲过。
“你分明就是这么想。”
【作者题外话】:呜,朕的银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