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点脑子的,这时都未开口。
雪下得大,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今年的收税,眼看是不行了。各县各乡多有上报雪灾严重,压垮灾民房屋,甚至有压死人的。
百姓流离失所,有的地方雪几乎能与房檐齐平。
因为理学的束缚,占百姓半数的女子还不能出现在街上做生意补贴家用。
京郊已经开始出现流民了。
当今这位皇帝,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吗?
赶在阿谀奉承的人开口前,老皇帝扫视跪了一地的废物。压低的乌纱帽连成一片,高高低低的起伏着。
“依朕所见,雪意连绵,是上天的旨意。而朕是天子,或许就因朕心不爽,才造成大雪不止。”
“如此周而循环,若朕龙心大悦,雪自然就止了。”
老皇帝从皇座上站了起来,他显然十分信任自己独有的理论——从理学中囊括的。
阿谀奉承之人,已经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回禀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从二品太子少傅朗声道。
“微臣以为,圣上所言甚是。为了百姓不再受苦,所以势必要让圣上欣悦。臣以为,不如大力操办年宴,彰显皇家威严。”
时常跟在他身边的一众党羽纷纷附和。
“此言有理……”
“甚是有理……”
老皇帝隐在珠帘后的神色笑了。
他是天子,让他高兴,雪自然会停。
“孙爱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