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棋一高每在早读前都会有二十分钟的晨跑时间。
还好白稚囡没有赖床的习惯,不然她肯定起不来。
盛夏的早上是一天中最为舒适的,温度还会有些凉,谢茜儿拉着白稚囡去他们班站队的地方。
她不像白稚囡穿着规规矩矩的校服,即使校服很好看,可她就是不穿,腿上是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身上的小上衣盖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
十二班的队伍总比其他班散漫,早来一会儿的学生就往树根边上一蹲,有的在楼梯上坐着,就是不在队伍里面。
他们看到谢茜儿过来,就流里流气的吹了口哨,喊:“茜姐儿早,白同学早。”
谢茜儿根本不鸟他们,她是班长,每次跑操时她都要提前整顿纪律,“各位哥姐,你们能不能站到队伍里?”
“那个站别班的,你给我回来!”
“怎么了都是?几天不整顿,你们都忘了自己是几班了是吧?”
谢茜儿让白稚囡站在树下,一会儿让她跟自己站一起,她安顿好之后,就开始训人。
谢茜儿有时候觉得自己管的不是学生,他妈的都是叛逆撒泼的大爷!
有时候还得哄着!
十二班好不容易站好队,因为程渊的到来,他们班…又乱了。
“我去,这谁啊?”林哲环着胸,眼神怀着调侃在过来的少年身上打量。
“哦~居然是万年不来跑操的渊哥。”宫酒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她站在最后一排,挨着白稚囡。
“怎么还穿着校服?”宫迪嗤笑。
笑死,他们认识那么多年,没见过程渊穿校服。
不过,还真挺帅的。
十二班的队伍挨着操场出口,程渊一来,引起不少的轰动。
操场一角起起伏伏全是女生的惊喊。
“校服!程渊穿校服了!”
“他怎么了今天?!还来跑**?!”
“妈耶!不会是恋爱了吧?!”
“怎么可能?他要是谈恋爱了?白言岐不得哭死。”
……
晨光初照,那个穿着灰色衬衫的少年对这些声音熟视无睹,他随意的站在队伍里,白稚囡的后面。
程渊垂眉扫了眼只到他肩膀的娇弱女孩,他心里不禁浮现一丝烦躁,抬手松了松领口,动作慵懒,平静的眸掀起暗涌。
“渊哥今儿怎么了?还把校服穿上了?”林哲跟他站一起,他松松垮垮的椅在程渊身上,语气调侃,目光不知怎的就落在了程渊前面那个新来的女生身上。
程渊神情淡淡,“昨儿把衣服玩得太湿了,你渊哥换换口味。”
林哲闻言轻愣,而后两耳发烫,要不是他昨晚跟一群人和程渊在网吧,他还真能想歪。
广播响起跑操的声音,成千的少年少女随风的方向跑去。
白稚囡还是第一次跑早操,她之前的学校不组织跑步,第一次跑还有些吃力不习惯。
她自小运动细胞就不好。
这才跑了一圈,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还好有谢茜儿拉着,不然她真的跑不动。
“小白,你也太菜了点吧。”谢茜儿转头看她。
白稚囡白嫩清秀的小脸已经出现不自然的绯红,她张着嘴呼气,全然忘了怎么用鼻子呼吸。
“我,跑步…不,不行。”白稚囡只觉得她快要死在操场上了。
耳际全是她“砰砰砰”的心跳。
还有最后一圈时,白稚囡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紧咬牙关坚持,却不想自己的后衣领被身后的人用力拉着,然后…她就从队伍里被扔了出来。
还好地下是一片草坪,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并不是很疼。
白稚囡瘫坐在地上有些懵,她抬头时,余光看到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鞋带。
她知道是谁把她扔出来的,除了程渊…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之前也是这样,他能轻易的把她提起来。
只要他心情一不好,就会把她提起来,让她跟他道歉。
“人家惹你啦,你把她扔出去?”林哲想起刚刚程渊像拎了个小孩一样把新同学扔了出去,他忍不住想笑。
程渊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那个白痴鞋带开了都不知道,到时候摔了疼死她!
谢茜儿边跑边扭头看程渊,一脸怨,“犯病呐?”
她说她一转头怎么小白就不见了,合着他把她扔出去了?程渊这死人怎么那么大恶趣味!
她家小白细皮嫩肉的,万一摔着哪儿了怎么办。
直到十二班重新跑到那个位置,白稚囡才有机会又一次跟在队伍里。
她休息了一圈,已经不是很累。
谢茜儿见女孩跑到她身边,她问:“没事吧?摔哪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