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双眸因怒而红,他看到怀里白稚囡脸上的泪,顿时有些慌,他失了魂似的松开她,后退两步。
他在听到白稚囡说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他只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可白稚囡一哭,又要了他半条命似的,他就松手了。
女孩失去了致命的束缚,她像是失去重心被狠狠摔倒在地,一双干净淡然的眸此时被委屈的泪水占满,它们不听话的一直流。
白稚囡伸手将泪抹去,她缓缓站起身,没看见程渊般的,她走了出去。
她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
白稚囡推门而出,她没再看里面的程渊一眼。
火锅店里除了他们那一桌,还是没有客人进来。
她回到谢茜儿旁边,而他们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谢茜儿看到她,有些不满的说:“还以为你掉里面了,盘子里给你盛的面都坨了。”
宫酒也转过头,她看到了白稚囡手腕的红痕,挑了挑眉问:“手怎么了?”
她这话一出,剩下的人都抬起头看白稚囡。
林哲睁了睁眼,惊讶道:“卧槽!好大一红印子!”
白稚囡不自在的把手臂藏在身后,说:“刚刚不小心手碰到门把上了。”
宫酒又要说些什么,白稚囡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手机自带的铃声,有些老土刺耳。
白稚囡看来电,是一串这几天经常给她打来的号码,她想,这应该是李奕年的。
白稚囡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出了店门找了个平静的地方。
此时的天已经将要黑下来,空气中吹着不似中午般带着热浪的风,一丝丝清凉吹在白稚囡的身上,极为舒服。
女孩站在一棵很大的杨树下,她接起电话,“喂?”
对方默了默,他声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是我。”
“李奕年?”
“嗯。”
李奕年答应完,白稚囡就没再说话了,他也没再开口,不知过了多久,白稚囡才说:“我转学了,忘了跟你说了。”
男生的声音平静,他刚打过架,现在累的很,“嗯,然妈告诉我了。”
他吸了口气,问:“在那儿习惯吗?”
白稚囡说:“还成。”
“有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