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说。
“活该!”李奕年即是这样说着,可动作轻柔将他背起,生怕弄疼他。
“别人打你,你都不知道跑?”
“给老子逞什么能?”
“就你这小身板,他们没打死你就算你命大。”
李奕年把他背出巷子,忍不住骂他。
林生也算是跟李奕年和白稚囡一起长大的,可他从小体弱多病,个子也跟不上,体重也跟不上,倒是一张脸能迷死人,长得雌雄莫辨,男女都爱的那种。
趴在李奕年肩上的林生笑出了声,震得他全身疼,可他还是笑:“年哥,你…不生我气了。”
李奕年一愣,又说:“谁说的?老子是好心怕你死那,跟我生你气没半毛钱关系,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告诉你。”
他等着趴在他身上的男生说话,但半天都没等到,只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和…喉间哽咽的声音。
李奕年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认命的说:“好好好!不生气了!给老子憋着别哭!”
妈的!都她妈惯上天了!说都不能说!他跟白稚囡谁都能踩到他头上!
背上的林生又一次笑了出来,他侧过头,有些温热的唇瓣蹭过李奕年的脖颈,李奕年感受到后只感觉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一阵酥.麻。
他沉着脸,继续往医院走。
已经下了车的白稚囡回到她所熟悉的小城市,只觉得内心一阵舒坦,还是她熟悉的地方能带给她安全感。
白稚囡给熊贞然发了消息,让熊贞然做着她的晚饭,“你怎么回来了呀?我还在店里呢,到哪了我去接你。”
白稚囡背着这个黑色的书包,她挤过人群走出车站,“到车站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不用来接我,一会儿我还先去趟尚庆高中,等刘琪他们放学之后我带他们去店里。”
那头的熊贞然忙不过来,她答应着,让白稚囡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店里人很多。
白稚囡收起电话,她打了辆车到尚庆高中的校门口。
她早就换下来身上的校服,穿上纯白t恤牛仔裤,怎么看怎么好看。
这个时候尚庆高中晚上刚放学,学校里都是急着去食堂吃饭的学生,白稚囡背着包准备走进去,却被站在校门口的保安拦着。
这保安也是奇怪,头发只有中间一点,其他的都秃了,长得又白又胖,像胡巴,白稚囡还在尚庆上的时候,她经常叼着烟蹲在椅子上跟他唠。
“呦,这谁啊?原来是白稚囡同学,你怎么有时间来学校了?”胡巴坐在她经常踩的椅子上,有些惊讶的看她。
白稚囡嗤笑:“这说的什么话?你白姐转学了你不知道?”
胡巴听了也不恼,他大笑着伸手捋了把为数不多的头发,“哈哈哈哈,你这张嘴早晚说出事。”
白稚囡没理,她走进学校,手抬在空中跟他挥了挥。
尚庆高中不是很新,所有的楼看起来都有些旧,就连操场也是,这里的一切都无法跟岚棋一高比,但对于始终生活在这里的白稚囡来说,这里能给她一种去哪儿都给不了的踏实。
她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主干道两边种着两排白玉兰树,树下是石墩,学校的通告牌上还贴着关于她的事迹。
——全校第一。
——打架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