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升旗就不再跑**,在以往,十二班的学生在升旗的时候从没到齐过。
不过今天程渊来了,并且主动穿了校服走到走廊上排队。
程渊的动作显然带动了班里那几排从不升旗的混子们,他们着急的穿着校服,不管是谁的拿到手就往身上套。
谢茜儿是班长,她必须穿校服举着班牌站在队伍的前面,宫酒今天又没来学校,白稚囡想着自己站,却不想她刚走出班门,就被林哲拉着站在女生的最后一排。
“一个人站多没意思,跟哥几个唠唠嗑。”林哲边说,边把她拉到程渊旁边。
林哲一脸笑,身上的灰色校服显得他不那么吊儿郎当了,他抓了把短发,看着白稚囡,没话找话的说:“哎,小白,你家里几口人啊?”
整个操场的学生都整齐有序的站着,红旗在风中扬,夏日阳光灼热,照在露出的皮肤上,汗意涔涔。
白稚囡怕热,还好他们班是在一处阴凉地方站着,她转过头扫了眼林哲,没说话。
只是她身后的程渊…他一点也不老实,白稚囡扎着马尾的发被他扯着玩,脚上的帆布鞋后脚跟也被他时不时的踩两下。
她就像他手里的一只任他把玩的猫咪。
“程渊,你这才玩几天啊?又分了?”宫迪低着头玩手机,看到舒心发的动态说说,不禁惊讶,他以为这次程渊会谈久点呢,谁知道他还是那副德行。
只见程渊眼尾一扬,他嚣张的神情很不好惹,修长的指尖还卷着白稚囡乌黑的发丝,他似笑非笑,目光定在白稚囡的发上,“玩够了。”
他声音轻佻,很不在意。
似乎对他来说,感情这东西天生就是玩玩就算了的。
宫迪没再搭话,他笑了声抬头,正好看见在最前面举着班牌的谢茜儿,她在女生身高上算是高的,不是很瘦,身材匀称且软,穿着被改过的校服,生生穿出来一种引.诱感。
他镜片的眸不着痕迹的沉了沉。
林哲对于程渊玩白稚囡头发这种无聊又让人觉得暧昧的行为,表示鄙视。
程渊现在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用这种欺负女生的行为来表示他对这女生的特别。
他时不时用点力扯,白稚囡就会转头瞪他,然后程渊就扬着眉,一副“我就扯,你怎样”的样子看她。
“你无不无聊?”白稚囡火了,他总是扯总是扯,很疼的!
少年嗤笑,“是挺无聊的,要不我请你做不无聊的?”
白稚囡白了他一眼,将头发从他手里拽回来,转过身不理他。
他今天怎么那么欠啊!
白稚囡又想,他哪天不欠?
升旗结束后,谢茜儿把班牌扔给班里的一个男生,就挽着白稚囡走了,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特别是宫迪看她的时候,就连林哲跟她说话,她都没理。
林哲看着俩姑娘离开的身影,挠了挠头,“茜儿姐这是咋了?一大早上吃枪药了?”
程渊勾着邪肆的笑,他看似无意的扫了眼垂着眸的宫迪,他脸色也有点不好,特别是看见谢茜儿脸色不好的时候。
上午的课是十二班最不想面对的,无聊的英语,枯燥的数学,还有两节复杂的物理。
有些学生一升完旗回班就趴着睡了,有些还装作是学困的睡了,真正在班里听得没几个。
白稚囡做着英语笔记,神情认真。
她手下压着一张近乎满分的英语试卷,她并不怎么在乎成绩,即使是考了满分,她也没有多大的惊喜。
谢茜儿英语不太好,把她的总成绩拉低了不少,她一有时间就拉着白稚囡给她补习英语,还没补几天就见了成效,她看着桌子上比以往要高出三十分的英语试卷,这两天的气突然消散不少。
谢茜儿转过头想跟白稚囡说话,可她一抬眼就看到坐在后面的宫迪看着她,他还穿着校服,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他目光滚烫,带着些许欲.望。
谢茜儿受不了他的眼神,皱了皱眉又转过去了,给白稚囡写纸条。
——我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
白稚囡接过,回复她,
——嗯,你说。
这次谢茜儿回信的速度有些长,白稚囡看了一眼她写字的那只手臂,很显然是写了又划掉,划掉又重新写的。
她注意力又一次回到黑板上,可旁边那个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睡没睡觉的男生,一条腿突然伸到她的脚下。
白稚囡皱了皱眉低头看,程渊穿着深蓝色校服裤子,他的腿修长,大大咧咧的伸到她的领地,像是在跟她宣战。
可趴在桌上的少年仍是双眸微闭,他眉宇舒展,没了平时的浓重的乖戾气息,白稚囡只看了一眼,他这个有些安分又乖顺的模样,倒是跟白稚囡记忆里的程渊差不多了。
她将脚抬起来放在桌子底下的杠上,继续学习。
过了好久,谢茜儿才把信传给白稚囡,上面信的内容被划黑好几道。
——小白,你有没有,被人,被男生,强迫过?
谢茜儿写这几句话就用了一大半的纸,每几个字的前面和后面都被她用笔划黑了,似乎那些被划黑的内容并不是她想表达的。
白稚囡一愣,脑海里突然浮现程渊的脸,和那次在火锅店。
她正要抬笔写,手下的纸条一下被人抽走。
程渊半撑着身子,他半眯着眼看手里抢过来的纸条,随意的扫了眼又还给她,还的动作一点都不诚恳,他随意的一扔,纸条随风而动,落在地上。
白稚囡吐了口气,很明显这是在压抑她已经快要烧到嗓子眼的火气。
只要程渊在,她就必定会被他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