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们打着趣,肆无忌惮的盯着白稚囡看,吹了吹口哨。
白承君一拳打在旁边男生的身上,笑骂道:“妈的,就你话多是吧?”
白稚囡离得不远,自然也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没太多情绪,眼里闪过冷漠,不顾旁人对她好奇的眼神,她走上前去,看着白承君:“找我有事吗?我还要上课。”
女孩平静从容的语气和神情更让白承君感到羞涩,他从没有见过白稚囡这样的女生,知世故而不世故,遗世而独立。
她有时跟普通女孩一样,笑起来时极为好看,可大多时候她总是面无表情,倒不是冷漠,看起来有种高岭之花的感觉。
“内个,其实也没什么事。”白承君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把藏在斜挎包里的请柬拿了出来,“三天后是我生日,我想…邀请你做我的女伴。”
白稚囡扫了眼那素白色鎏金请柬,没动,也没说话。
“是,是这样的,因为我家比较特殊,一有什么节日或者聚会,每个人身边都得有个伴儿的。”白承君叫她没动静,便又开口解释了一番。
“你看咱都认识快一个星期了,也算是朋友了,就别扫我面儿了呗。”白承君又说。
他旁边的男生们暗暗笑他,白承君什么时候那么卑微过。
……
天是粉紫色的,白稚囡拿着请柬走出竹林时,还有些恍惚,她没想到会那么快就能很顺利的进入白家。
她翻了翻请柬,上面看到了白承君的生日,顿时愣住了,眸光有些沉,他的生日正好是熊贞然被逼到b城的日子。
白稚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只感觉心里闷痛,有股说不上来的火气正在蔓延,可眼底不知怎的就氤氲出了几分水汽。
她回到班的时候,正好下午放学,白稚囡以为班里的人都走光了,她脸色才一下子耷拉下来,连同精神也不好了。
女孩推开班门正要往里走时,却听到一声暴怒的吼:“你怎么不死外面?!”
白稚囡被吓到了,全身僵硬几分,猛地抬起头,随着她的动作,那几滴积在眼底的水滴瞬间滑落,挂在脸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以为班里不会有人,可当白稚囡抬头时,她看到站在座位上,倚着墙壁的暴戾少年,程渊眉宇间萦绕着散不去怒意。
平时就只去几分钟,今天去了一节课!
她不如不回来了,直接住外面得了!
程渊一双攥了怒意的眸子抬起,望着呆站在班门口不知所措的少女,忽然,他堆积在心头的恼火全消了。
程渊蹙眉,大步朝她走去,他轻而易举的将白稚囡拉到自己身边,温热的大手轻柔的把她脸上挂着的泪抹去:“哭什么?我吓到你了?”
白稚囡从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在有人时,她就算憋死也不会将难过显露,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在程渊面前忍不住。
少年用粗砺的指腹为她擦着泪,俊逸的面庞浮现几分紧张和藏不住的心疼,可白稚囡的泪越擦越多,哭泣的声音呜呜咽咽像只没人要的小猫。
程渊啧了一声,一把将白稚囡抱进怀里,清凉的气息绕在她的耳际,程渊声音好听极了,也温柔极了,带着些无奈,“白稚囡,你成心气我是吧?”
她明知道她一掉眼泪,他就能抛掉对她所有的恨去抱她,她明知道她一不开心,他就像失去了大半的快乐。
白稚囡脸靠在那个熟悉的胸膛,鼻翼间全是程渊身上好闻清冷的味道,白稚囡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
可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明明这点事不足以让她伤心。
程渊听着她哭吼的声音,既心疼又好笑,略微抱紧她,面上浮现几分笑意,哄着:“好了,还有没有出息了?嗯?”
可怀里的姑娘却不这样想,她脸上的泪珠子全蹭到少年身上,大喊反驳道:“没有!我没出息你能把我怎么样?!”
把她怎么样?程渊笑出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顶:“我能把你怎么样?白稚囡,我舍得把你怎么样?”
少年话音刚落,哭的脸红脖子粗的白稚囡顿了顿了,本就很红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更红了,她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吭吭唧唧的想从他怀里出来。
可程渊抱得紧,她挣脱不开,她恼羞成怒,抬头看他:“你放开我!”
女孩的脸通红,就连脑门也泛了红,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水汽氤氲的眸清澈透亮,浓密又长的睫羽湿在一起,看起来格外可怜。
程渊抬起手抹了抹她将要掉下来的泪,并没有拆穿她是否害羞。好笑说:“还哭吗?”
女孩又愣住了,少年指腹轻轻揉.搓着她的眼尾,那双漾了宠溺的眸望着她,薄唇间扬起一抹笑。
他这副样子,跟白稚囡内心的程渊彻底重叠,一阵难过顿时涌上心头,女孩鼻子微酸,一撇嘴,又哭了。
还哭吗还哭吗,她就哭,她把他的衣服都哭湿。
可程渊并没有不耐烦,他带着笑意的眸低着,伸手把半开的班门关上,他将哭的晕头转向的白稚囡抵在门上,低头看她。
“你怎么那么爱哭?”
女孩听了立马就不乐意了,她哽咽的说不好话,大眼睛瞪了他一眼,一张小脸上全是泪:“我,我乐意!我就,就哭!”
“就哭?”程渊舌尖捻了捻这两个字,威胁道:“再哭老子就亲你。”
白稚囡也是吃软不吃硬,她一听程渊语气强硬,开口就吼他:“凭什么啊!我乐意我就哭,不乐意我就不哭,你凭什么吼我!”
少年听着她的话哭笑不得,“谁吼你了?我这是在给你讲条件。”
“什么,什么破条件,有本事你就亲我啊!你总欺,欺负我,就借着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就可劲儿欺负!你混蛋死…唔!”
女孩顿时睁大的眸,她看着离她不足一厘米的俊脸,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白稚囡用力挣脱,被打扰的程渊蹙了蹙眉,大手将她的攥紧,扣到女孩的头上方。
程渊像是入了魔一般疯狂的吸取女孩的香甜,一手扣着她的腰,时不时摩挲着。
白稚囡也忘了哭泣,她的脸唰一下变白,一股羞怒感由心而发,可偏偏她抵不过他。
当女孩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程渊才好心放过,唇齿相离时,拉出银丝,他眸底漾着些欲.念,抬手温柔的擦拭女孩被蹂.躏通红的唇。
他笑:“怎么不哭了?”
白稚囡就快气死了,她朝他吼:“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