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死了,是因为攒钱要给她买舞裙。
程渊不想看到她为了内心的愧疚从而将自己的精力放在无关的人身上,他要她面对真相,无论结果有多糟糕。
程渊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差。
“白稚囡。”他抱紧她,“别陷进去,那只会让你更痛苦。”
程渊句句言语扎在白稚囡身上,她喘不过来气,只觉得脸上一片湿热,眼眶流出来的液体滴在程渊身上。
他不嫌弃,他始终不嫌弃。
“你没吃饭吗,想哭就大声点哭,这里没人看你。”程渊抬手抚着她的后脑,声音温柔:“这里只有我。”
即使是白天,可依旧昏暗的巷子深处站着相拥的两人,女孩放声大哭,少年紧紧抱着她,手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头,像是安慰,但又不像安慰。
“哭吧,我只允许你再哭这一次,如果下次再看到你哭,老子就亲死你。”
程渊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没去接,任它响。
……
又一次“稍后再拨”的声音传来,林哲烦躁的扔下手机,“操,什么东西啊。”
“又没接?”宫酒问。
“不然呢?也不知道程渊带她去哪了。”林哲扬扬眉,“让学姐等着多不好。”
宁晗听后笑了,“我没关系的,如果白稚囡同学回不来的话,那我们就比赛见。”
“真不好意思啊学姐,让你白跑一趟。”谢茜儿歉意的笑着。
“没白跑啊。”宁晗说,“我第一次看见程渊护着女孩子呢。”
几人散了场,林哲屁颠颠的跑去送宁晗,他笑得一脸谄媚,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直到傍晚,程渊才带着已经平复好心情的女孩回学校,他扫了眼肿成像核桃大的眼睛,玩笑似的开口:“要是别人问起来,可别又诬陷我说是我欺负了你。”
白稚囡神情恹恹,丝毫提不起来兴致,听到程渊的话扯了扯嘴角。
她哭了很久,那个走在前面的少年胸前湿了一片。
让白稚囡恍然觉得,他们从未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