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给你讲故事，要么我睡你床上给你讲故事，自己选。”程渊冷漠道。
“……”白稚囡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哪个都不想选。
但如果不选的话，程渊有极大可能性将他说的这两件事全做了。
女孩快哭出来了，她拉过被子想蒙着头，又被程渊一下拉下来。
少年看着女孩露出来的一双大眼睛，像个老父亲一样叮嘱：“睡觉别蒙头。”
“哦，知道了。”白稚囡闷声道。
程渊满意的点点头，问：“选好了吗？”
“……”女孩瘪嘴沉默。
“三。”
“……”
“二。”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白稚囡有些慌了，眼底被气出水汽，模样楚楚可怜。
正当程渊要喊一的时候，白稚囡突然抬手堵住他的嘴。
“第一个第一个，我选第一个，你你给我讲故事。”女孩急急忙忙的开口，“就…就坐在椅子上讲。”
程渊笑了，他拿下女孩的手放在床沿，说：“好，你闭眼，不然不讲。”
“那可以不讲吗？”她问。
“不可以。”
白稚囡皱了皱鼻子，“哦。”
她闭上眼，耳畔是程渊翻书的声音。
“给你讲一个混蛋和王子的故事吧。”程渊合上书，他觉得这书里的内容太幼稚了，还不如他即兴发挥好呢。
“我…我看过那本书，里面没有混蛋和王子的故事。”白稚囡闭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
“啧。”程公子不爽了，“怎么没有？你听就行了，那么废话呢？”
没等白稚囡反驳，程渊就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开始讲了，你好好睡。”
“从前呢，在一座古堡里住着一位并不是那么令人爱戴的王子。”
“他暴戾易怒，极其不招人喜欢，虽然含着金钥匙出生，但他依旧每天都十分不开心。”
程渊漫不经心的暗哑嗓音迷惑着并不想睡的白稚囡进入梦乡，她从来没有那么快入睡过，自从那年和程渊分手后，她一直没睡过很安稳的觉。
他的故事还在讲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着什么，可程渊望着白稚囡恬静的睡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后来，那位王子想去偏远的地方寻求他的快乐。”
“他在那并不发达且破旧的小地方里，遇到了他保护一生的小姑娘。”
“但那个小姑娘一点都不珍惜他，即使那位王子跪在地上乞求她不要离开自己，那可恶的小姑娘还是没回头。”
“不过呢…又过了几年那小姑娘自己就回来了，她又一次闯进那位王子的生活，又一次彻彻底底的禁锢了那位王子的心。”
“那王子谁都爱不了了，他只能爱那个小混蛋了。”
程渊扯了扯嘴角，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更像是在呢喃什么，他眉目间全是对白稚囡疯狂且沉迷的爱意。
他看着她，极为认真，但语气又那么无奈带着几分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办的小混蛋，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