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囡听后猛地抬头,她果然没猜错。
能让谢茜儿甘心放下警惕心的只有宫迪。
谢茜儿既然有勇气自己流产并且不告诉任何人,那么她定是做好了自己面对一切的准备。
可…为什么?
白稚囡不懂男女感情之事,太复杂又那么不让人安心。
她望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顿时有些心疼了。
谢茜儿多么没有安全感,这件事就连她的家人她也不肯说,可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帮她?
白稚囡不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白稚囡也只能帮她到这里,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
“她什么时候醒?”白稚囡问。
“不确定。”林诺转过头扫了眼谢茜儿平静的面庞,“可能今天就醒了,也可能明天。”
白稚囡点了点头,“那就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你没事的话就走吧,她那点力气还拉不住你。”
林诺听后,浅浅一笑,“我就觉得这小姑娘挺招人稀罕的,跟你小时候一样。”
“滚吧你。”白稚囡翻了个白眼,“别他妈一对着美女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行吗?”
“你也累一天了,回去休息吧。”白稚囡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间请你吃饭。”
“行。”林诺吐了口浊气,“用完就丢呗。”
他说着,一把将谢茜儿手里攥着的衣角抽出来,“走了。”
“嗯。”
白稚囡目送他离开,眼里闪过几分暗芒。
她目光转过来时,谢茜儿皱了皱眉,不过没醒。
她双唇湿润,显然是被人不断用温水擦拭的。
“不要…别…”
“别碰我…”
“宫…迪,求你…”
“我不会再让你…看见我…”
谢茜儿哽咽的呓语,纤细的指尖发白。
白稚囡眼神复杂,怜惜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像是普度众生的神明。
……
白稚囡在病房内陪了她一个上午,她联系许州给谢茜儿找个可靠的女护工,又安慰安慰闹着小脾气的程渊。
好不容易偷得半许闲暇,女孩慵懒的窝在沙发上,窗外的阳光晒进来,正好打在白稚囡有些冰冷的身上。
手机里传来许久不联系的李奕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