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时,林诺正在给谢茜儿做检查,白稚囡一下瘫在病房的沙发上,双眸无力的耷拉着。
若不是女孩胸腔微弱的起伏,阳光下,她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好了,没什么问题,这一个月注意营养身子才好得快。”林诺收拾着医疗用品,他脖颈间挂着的听诊器被太阳光照的刺眼。
“嗯,谢谢医生。”谢茜儿脸色苍白,她手脚冰凉,就连唇色也是毫无血色。
“这有什么,医生嘛,救死扶伤。”林诺笑了笑,“别忘了交医药费就行。”
坐在沙发上的白稚囡扯了扯嘴角,“学生没钱,打个折。”
“你当我这是卖衣服的啊?还打折?”林诺扫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要是没钱记在白稚囡账上就行。”男人转过头跟谢茜儿说。
“你当我这是小卖部啊?还赊账?”白稚囡无语。
“我当你是脑残,你怎么不让我给你治治脑子?”林诺瞪了她一眼,“病人需要注意,你能不能不说话。”
“……”
行,白稚囡闭嘴。
女孩不爽的将头扭到一边,望着桌上花瓶上的蔷薇花。
直到林诺离开,白稚囡才转过头。
“身体好点了吗?”她问。
谢茜儿勾了勾嘴角,模样极为柔弱,“嗯,差不多了。”
“哦。”白稚囡不太会说客套话,她揪了揪沙发垫上的流苏,又说:“我今天去学校,然后宫酒跟我说你哥很担心你。”
谢茜儿反应不大,她垂眉点了点头,耳后的短发落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神情。
“宫迪也问了我,但我没告诉他。”白稚囡目光平静,她望着动作迟钝谢茜儿,内心的想法又一次被证实。
“谢谢你,小白。”谢茜儿扯了扯嘴,目光有些闪躲。
白稚囡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为什么不告诉他?”她问。
谢茜儿愣了愣,放在床边的手紧握成拳,她摇摇头,“没有为什么,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
“因为他有未婚妻娶不了你?”白稚囡开口,“还是因为你觉得他根本不是一个能够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