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程池昌的房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得到男人的松口,她不能再让程渊受到任何伤害了。
“闭嘴!”程池昌冷酷的眸盯着双目含泪的韵星,他心如铁石,无论对谁都下的去手,“不然你也跟他一起罚!”
男人话落,沙发上的几位太太便开始阻拦韵星。
她们手里绞着精致万分的手绢,好心向韵星说。
“哎呦,韵星姐姐,你何必去管程渊呢?又不是自己的亲骨肉。”
“你若真想同他一起受罚,那就自行去领罚,能不能别在大厅隔应人?”
“别到头来只是感动了自己,你对他那么好,说不定人家一点都不记得呢。”
那气质温润的女人,竭力将程渊护在身后,她转过头向那群不知所以的太太喊:“你们闭嘴!我不容许你们说程渊的不好!”
“老爷,您别罚他,他还要上学,您罚我,我愿意替他受罚。”
韵星泪眼朦胧,她痛哭的捂住胸口,双眸流转的全是想让程池昌放过这个只是有些爱玩的少年。
可还没等男人开口,她身后的少年就一把将她推开。
程渊一腔孤勇,他不乐意任何人为他受伤,他扫了眼柔弱的女人,脑海里浮现白稚囡安静的睡颜。
他望着那个让他恨到极致的男人,开口道:“一共四百鞭,打完之后我跟你程池昌再与任何关系。”
少年话音刚落,那男人就抄起桌上的沉重烟灰缸砸了过去。
程渊没躲,那烟灰缸生生砸在他的胸口。
少年猛地往后踉跄几步,他靠在墙边,只觉得胸前绞一般的痛,喉间腥甜,吐出一口献血。
“混账东西!”程池昌起身走下,“大逆不道!这该不该罚你!”
“无视家规,离家不回,这该不该罚你!”
男人气势汹汹,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靠着墙的少年,眼里丝毫没有对儿子的怜爱之情,有的只有无边无力的冷漠与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