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囡走到夏狙跟前,她拿过男生递上来的手机放在耳畔。
“喂,程渊。”她喊。
“乖宝,我现在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儿聚会完了让夏狙送你回家。”对方语气很轻,又那么温柔。
“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白稚囡问。
“很快。”程渊笑了声说。
女孩努努嘴,“哦”了声,又说:“刚刚我不是不想让你陪,我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静一静。”
程渊听着女孩的解释,心头一软,“我知道,囡囡最乖了。”
最乖的白稚囡:“嗯,那我挂了,电话费挺贵的。”
程渊:“……”
夏狙:“……”
“好。”程渊抿抿唇笑。
白稚囡挂断手机后,就开始跟夏狙干瞪眼。
“你看着我干嘛?”她问。
“你看着我干嘛?”夏狙挑挑眉反问。
“你先看我的。”白稚囡讲理。
“所以你就要看回来?”夏狙也讲理。
女孩翻了个白眼,不准备跟他计较,她找了个借口想离开,但没成想夏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白稚囡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你跟着我干嘛?”
“路是你家开的?我也恰巧走这条路不行?”夏狙扬了扬眉,他消瘦的身躯被宽大的衣服包裹,风吹过来时,空荡荡的。
白稚囡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一双清亮的眸微微眯起,随后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行,你先走。”
夏狙揉了揉鼻梁,一副高傲的模样,他微微站直身子,轻咳两声:“我突然又不想走这条路了,再见。”
他说完,便转了个方向,往那处有宁晗的地方走去,背影别提有多欢喜。
如果夏狙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会摇到天上去。
白稚囡随意的看了眼夏狙离开的方向,神情有些愣,她望着那个穿着华丽的女孩,宁晗举止优雅,浅浅一笑像春日里的阳光。
白稚囡瞳孔微动,她别过眼看向别处。
程渊说过,她不是小耳朵,她是宁晗,宁家大小姐。
女孩深吐口气,拎着裙摆离开这里。
她内心暗想,这次白亦天定会彻彻底底的调查她,介时她再让李奕年把她的身份放出来,那她就一定会被白家接回去。
白稚囡不想再拖了,她接到刘琪的电话,熊贞然的病情有些加重了,如果不治疗的话,就会越拖越重。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边到底存在多少危险。
……
程家老宅。
程渊一脸冷漠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资料,他刚处理好伤口,伤口发炎出脓,这时的程渊未着衣服,身上的伤口极为骇人。
每一道鞭痕上全都流着鲜红的血,夹杂着白色药粉,看起来伤势很重。
而少年面上没有一丝痛楚,他修长纤细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桌面上。
桌子上还有几张照片,照片上全是一个穿着严实的中年男人。
程渊目光冷冽又狠,薄唇轻启时,带着让旁人慌乱的冷:“为什么还没有处理掉?”
少年抬眼扫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眸光如同冰冷的蛇。
“抱歉,是我的失误。”男人依旧噙着浅笑,他微微颔首,姿态不卑不亢。
“失误?”程渊冷笑,“曲伯,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同样也最了解你,你什么时候失误过?”
曲伯闻言,又开口说:“少爷,请再给我些时间。”
程渊应了声,看似随意的问:“是不是程池昌那老东西让你防着我呢?”
曲伯点点头,干干脆脆的承认了,“没错。”
“那你怎么想?”程渊扬了扬眉,语气又懒又沉。
曲伯眼里闪过几分暗芒,笑道:“老爷虽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可他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将死之人怎么抵得过程家唯一的继承人?”
程渊闻声笑了笑,他面前这位看似忠诚的男人,实则内心狠辣,曲伟知道如何为自己赚取最大的利益,并且不惜一切代价。
“一周后我不希望在她的周围看到这个人,这是我最后的期限。”程渊暗暗眼睑,“出去吧。”
“是,少爷。”
门被曲伟关上,屋内顿时又是一片死寂。
程渊冷漠的盯着桌上的照片,内心发了狠。
他绝不会让白稚囡受到来自任何一方的威胁,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她要开心快乐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