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熊庭谕面容愤懑,他看着程渊目中无人的样子,怒由心生,“这是我们熊家的地方,岂能让你在这里撒野?”
他这话一出,大厅内顿时寂静一片。
谁不知道程渊是程家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他嚣张跋扈了些,但他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犯不着跟程渊背后的程家作对。
但熊庭谕仗着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势力,他越来越膨胀,膨胀到就连看程家,他都心存不屑。
少年漫不经心的站在原地,他目光冷寂,放在白稚囡腰间的大手时不时轻轻点着,薄唇微扬,似乎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
“呵。”
程渊冷笑,目光疏离且轻屑的瞟向那位看不惯他的男人,“难道我说的不对?”
熊庭谕愣了愣,似乎是被他问懵了。
“程家是跟白家有婚约,但有说是我程渊跟白言岐的婚约?”程渊浓密的眉微微一蹙。
梁洁婷听后立马不乐意了,她冷哼,不满的看着程渊,“这有什么区别?我们家不就只有言岐一个千金?”
她刚说罢,大厅内突然想起杯子碎掉的声音。
熊老夫人满目盛怒,她抄起手边的茶具愤怒的扔到地上,茶具瞬间碎了,碎片溅开。
“混账!”熊老夫人大怒,“白亦天!好好管管你的妻子!”
被提到名字的男人也是一脸紧张的扫了眼在程渊怀里的那个少女。
“梁洁婷!”白亦天警告道。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梁洁婷跟他一起过来!
若不是白老夫人近来身体不适,她怎么可能会勉强让这个不懂规矩的妇人来熊家。
女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她能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罢了。
“看来,白家并没有想接纳我的想法。”
大厅内响起女孩带着笑意的声音,她平淡的神情宛若一个旁观者,眼睑微微半阖,浓密的睫羽遮住了她的神情。
“怎么会呢。”白亦天立马做出解释,“你梁阿姨不过是见了你激动才说错话的,我们都很欢迎你重新回到白家。”
男人说着,又用眼神暗示梁洁婷。
梁洁婷收到他的目光后,又立即开口说:“都怪阿姨嘴笨说错话了,小白你别介意啊,你爸爸这些天知道你要回来白家,都激动的紧呢。”
白稚囡听着她带着讨好的话,不禁勾唇:“是吗?”
“那是当然。”梁洁婷连忙说。
气氛有所缓和,熊老夫人深叹口气,她想拉着白稚囡让她同她这个老婆子坐下,但又看了看程渊一副霸道的样子,她着实有些不满。
“程渊,让白稚囡跟我坐会儿。”
少年微微偏头,他礼貌的笑了笑,但手一刻都没有从白稚囡身上松开,“熊老夫人,我家囡囡身体有些不舒服,得回家休息,家里还给她熬着粥呢。”
程渊这话一出,熊老夫人立马着急了,她主动起身拉过白稚囡,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又贴了贴她的额头,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