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分别也没有这么可怕。在65万个小时后,当我们氧化成原子,就能变成同一杯啤酒上两朵相邻的泡沫,亦或变成同一盏路灯下两粒依偎的尘埃。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湮灭,我们终究会在一起。
——lawrence/krau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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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陆母,是在陆擎的十八岁生日宴会的前一天。
那时候距离他们分手还有一个星期。
周五晚上的晚自习,没有老师,班长陈珏坐在讲台上守着纪律。
快要高考了,教室里不时有小声的交谈声,同学们都在为这场最重要的考试做出最后的努力。
陆擎把两天后生日宴的事情告诉了冬醒。
当她惊讶于为什么陆擎会热衷于这种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聚会时,陆大佬扶着额,表情悲催。
她明明记得,之前给陆擎过生日是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一起的,大家都是同龄人,玩得更开。
而像这样的宴会,以陆家的背景,必然少不了各界权贵。
更何况……这样的话她也就去不了了。
“这是我们家的规矩,”陆擎说着,边撑着额头边状似不经意地看一眼冬醒,“年满十八岁必须举办成人礼。”
果然,冬醒闻言面露惋惜,语气也染上了闷闷不乐,“啊?我还想单独给你过生日呢……”
陆擎要的就是这个答案,闻言立马拉住女朋友的手,两眼放光。
冬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
“这么想给我过生日啊?”陆擎的语气像哄骗gretel进糖果屋的魔女,撩人心弦。
冬醒不自觉地点点头,“当然了,这可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哎。”
“乖,”陆擎摸了摸她的头,提出了一个差点让冬醒魂飞魄散的建议,“你跟我一起去不就行了。”
“啥?”冬醒蓦地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跟着你去?”
“你是我女朋友,”也不管教室里还有同学在,陆擎把冬醒抱坐到自己腿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接着在她粉嘟嘟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口,“我女朋友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有什么问题吗?”
“有……有问题啊……”即使旁人都在认认真真自习,他们又在最后一排,冬醒仍旧生怕被其他同学看见,拼命想要推开他。
“嗯?”陆擎闻言不悦地哼了一声,却把她搂紧,薄唇停在她的耳垂上,气吐如兰,“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冬醒这种恋爱小白花哪里是陆擎这种情场高手的对手,被他撩拨得都快哭了,吓得疯狂点头,声音也早已带了哭腔。
陆擎很满意她的回答,却还是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的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像一串电流淌遍全身。
浑身酥/麻。
冬醒哪能经得住这样的恶意勾引,一时没忍住,娇柔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擎早已捂住了她的嘴。
冬醒惊慌失措,满脸通红。
她的脸像颗殷红的樱桃,她的温热气息喷薄在他手心,他都能够想象此刻她的嘴唇会是什么模样。
陆擎强压住下腹的冲动,散漫低笑:“你想让全班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冬醒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眉眼含情却恨恨瞪他一眼。
陆擎没打算接着取笑,只是再度裹紧了她。
女孩子脸皮薄,他向来见好就收。
冬醒乖巧地趴伏在他肩头,心里却担忧得不行。
有月光穿过窗户洒进来,映得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漫长。
而远远的,隔着一个教室,陈珏坐在讲台上看着相拥的少男少女,眼神染上了一抹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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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