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莫不是舍不得小女子?”卿颜笑的得意,“不然小女子可以勉为其难留在宫殿陪摄政王殿下的!”
话毕,一阵袭风过来,快而狠。
见势,卿颜敏捷一躲。
心想,这摄政王是恼羞成怒了?
不好惹,不好惹!
“不打趣您了,小女子还要回府呢!”
卿颜整了整红裙,灿笑道:“不过有时间小女子还会过来看您的!”
屋内也没听有人回应,卿颜耸了耸肩,乐哉走了。
次日
天刚亮,被空置许久的卧房响起了几声动静,到底轻手轻脚,没让人听到。
卿颜在里头翻箱倒柜,试图搜出些什么东西出来。
这是一间许久都没人住的空房子。
除了卿将军会偶尔进来打扫,在里头的桌前坐上一会,就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也是卿将军命令他人不许进入。
渐渐的,门锁上了,也变得不再显眼。
就似那涂的红漆渐渐脱落没了以往鲜艳崭新的感觉,被人嫌弃而理所当然。
那是卿颜娘亲生前住的卧房。
里头的物品原封不动。
脑海里隐隐浮现一些记忆,倏然心里生了许些痛意。
卿颜的娘亲待她极好,就连受了伤也要亲自替她涂药。
忍着侧室欺压还要护着自己的女儿。
想着这些旧事,卿颜倏然明白,为什么会因为娘亲的死经不住打击。
那些种种能回忆的事,都在脑海一个个放映着,她将这些记忆,都封尘脑海深处。
这不是她的记忆,不想被干扰。
至于答应的事,依然照旧。
须臾,她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个较小的柜子。
看了小会时间,卿颜起身走过去,打开柜子,没有什么特别浓烈的味道,倒在里头翻出了一个放置许久的荷包,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并不明显。
荷包绣着鹊鸟牡丹。
白皙的手指将荷包打开,里头是一些晒干了的药草。
卿颜小心凑近闻了一会,也不知是什么味。
若是要形容,那就是药草和霉味混合的味道了。
看着荷包,卿颜的眼眸不由一眯,虽是许久未曾有人进入的房间,可屋内的桌椅柜子,甚至其他装饰都是干净的。
卿将军偶尔会来房间打扫,荷包放在柜子也不至于有灰。
除非,是柜子不曾有人打开清理,放置许久的荷包也未曾拿出来过,那是多久了?
也不知为何,这个荷包引起了她的注意。
卿颜的娘亲,何时去世的?
收起荷包,再把翻出的东西收拾好再出屋锁门。
没走几步,便听到隔院裴氏和卿雪的谈话。
“雪儿,你后背的鞭伤好了么?”
卿雪抱怨道:“怎么可能好,那一鞭痛死我了,伤口现在还没愈合!”
言语尽是抱怨,裴氏连忙安慰,“都怪那贱蹄子,你爹就是被她蒙了眼,只信她的!”
说着言语又缓了下来,“好在只是一鞭!”
卿雪并不接受,怒道:“他不是我爹,动手打我一鞭那么重,这疤痕若是不消,我一辈子记恨他!”
闻言,裴氏一惊,“瞎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给我留了一个好不了的疤,我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