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裴铭,你怎么在这?”
言语带着狐疑,卿裴铭冷嗤一声,“若不是有人提醒我,你们早双宿双飞了是吧?”
卿裴铭因两人私奔早已怒火交加,再看到陈心月微低着头,显露的情绪更是怫郁,冷声道:“想不到你还会和你的旧情人在一块,甚至打算私奔!”
那刻,他拔出剑鞘的剑。
陈心月慌张把萧峥扯到一边,她一向温婉,就连解释吼出声音时,都没显得多怒意,“阿铭,不是的,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已经被我抓现行,还狡辩什么?”
卿裴铭怒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两人,冷笑了起来,“真寒心啊,心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那么爱你……”
“我没有,真的,我也是爱你的。”
“够了,全是谎言!”卿裴铭紧咬着牙,“承认不爱我有这么难吗?”
陈心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萧峥,说道:“我真的没有和阿峥私奔,也没有……”
“别说了。”
站在一边的萧峥倏然抓着陈心月的手臂,“别说了,心月,我爱你,可笑的是,你爱了这个愚钝的男人!”
萧峥冷笑起来,“我替你不值,心月!”
看着眼前两人暗度陈仓,卿裴铭早没了耐心,也实在不愿看到他们那样的景象,他摆了个手势,手下连忙上前押住陈心月的肩膀。
萧峥还紧紧抓着陈心月的手臂不放。
“卿裴铭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心月,你不配!”
“我不配?难道你配?”卿裴铭冷声说道。
手下一脚将萧峥踢开,抓着陈心月,把她押到卿裴铭旁边。
陈心月早已泪流满面,“阿铭,你不能这样,不能……”
卿裴铭铁着心,脸上除了恼怒只剩杀意。
萧峥把手下押着跪在地上,他红着眼睛布满血丝,“心月,心月,卿裴铭你放开她!”
陈心月暗暗流着泪,不知所言。
卿裴铭大笑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是个恶人,拆散了一对鸳鸯,实在可笑,又有意思。
笑够之后又觉得自己无比可悲,明明心月就是他的,为什么到头来,他成了个恶人?
“心月啊,我待你不好吗?”
看向陈心月,眼里都是失望。
“你待我一直都很好,求你放了阿峥,他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过来看看我!”
“看你?我傻吗?”说着不知觉有些刻薄,“还阿峥,那叫得可真亲切!”
卿裴铭冷了心,“我偏不如你所愿!”
萧峥仰天大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亦或者,笑着情爱可悲。
“卿裴铭,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卿裴铭早已充耳不闻,看了一眼萧峥,神情带着杀意,他握剑上前。
看着眼前两人,陈心月猛得摇头,张皇失措,“不要阿铭,不要杀他,不要!”
卿裴铭根本不听,他的耳边的声音仿佛都被隔阂了,一点也不真切,只有恼火的怒意熊熊燃烧着他的心脏,脚步没有停,手中剑攥得很紧,一眨眼间,剑刺穿了萧峥的心脏。
那刻鲜血淋漓,随着剑刃滴落,萧峥的苍白的脸,无力带着笑容看着前方,看着一个人。
陈心月崩溃了,嘶哑地喊着,像是用了毕生的力气,像丧失所爱的野兽嘶吼,“不,阿峥,阿峥!!!”
那晚,街道的一处溅了一地血,亡了一人,断了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