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和希罗克一直在聊着，不过，聊的更多的则是他们几万年前相互之间所发生的一些糗事罢了，而至于一些关键的事情，比如说，他们究竟是如何陨落至此，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不仅是卡尔，就连希罗克的记忆也是很模糊，记不清了。
毕竟，正如卡尔所说，希罗克现在的灵魂状态其实比卡尔还要糟糕的多，若不是她现在本体还留存着，讲真，究竟现在能否还存活于世都犹未可知。
而如此糟糕的灵魂状态，自然而然的，能记忆起来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了。
随后，两人说着说着，话题便开始转到林凡这边。
希罗克看着林凡说道：
“小子，不得不说，你的运气还真是让我好到惊讶。”
“与使徒卡尔签定羁绊契约，手里拿着炽天使路西法所使用过的武器，职业还是与圣者米歇尔的职业同出本源，这每一个拿出去都是一场天大的机缘，如今却是被你小子一人独占了，倒真是个运气极好的小子。”
不得不说，使徒终归是使徒。
尽管现在的实力已经远不如巅峰时期的千分之一，但就刚才那么窥视了林凡几秒，就将林凡身上除了轮回之珠以外的所有秘密全部揭露了出来。
不过，虽然，希罗克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林凡还是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羡慕和嫉妒的意味。
林凡对此表示很无奈。
没办法，颜值高，运气好，总归是要遭人嫉妒的，他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从刚才希罗克的话语中，林凡倒是听出了一丝别样的信息来。
眸光微微闪烁，林凡旋即问道：
“你刚才说，我的职业跟第十使徒米歇尔同出本源？”
他自己的职业是审判牧师，按照希罗克的话的意思，难道他这个审判牧师的职业竟然还跟第十使徒米歇尔有渊源？
“嗯，没错，可以说，你这个审判牧师的职业就是米歇尔所创造出来的。”
说着，希罗克的毫无感情的言语中也是浮现出一抹罕见的笑意来：
“所以，小子，好好努力吧，有如此多的气运加身，未来你的成就，或许不会亚于米歇尔，甚至是超过他。
“毕竟，米歇尔最开始，可没有资格与一位使徒签定羁绊契约，更没有机会拿到一把炽天使曾经使用过的武器。”
“而只要你能达到米歇尔那个层次，到时候，你们人族就将拥有两位使徒级别的存在，那你们人族的生命层次，应该也是能从中等晋升为高等层次了。”
人族的生命层次？
林凡闻言眉头顿时一挑，随即再度追问道：
“人族的生命层次是什么？还有，按你的意思，莫非米歇尔也是人类？”
沉默。
回应林凡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然后，林凡便感觉到之前的那股令他心悸的被窥探的感觉又来了。
十多秒后，被窥探的感觉消失，希罗克才做出了回应：
“我刚才检索了一遍的你的记忆，了解了一下你现在所处的星球环境，按照便于你理解的话来讲，这个宇宙除了你现在所居住的名为地球的星球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星球拥有生命体的存在。”
“而这些生命体自然而然地也分成了不同的种族，比如说天使族，魔族，血族，幻影族等等，当然，你们人族也在其中。”
“而这些种族也被分成了四种生命层次，依次为低等生命层次，初等生命层次，中等生命层次，以及高等生命层次，生命层次越高，那智慧，身体，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力也会越高，种族里出现强者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低等生命层次，在你们地球当中就有很多，比如说鸟兽鱼虫类，灵智尚未完全开化的这种，这些都是归属于低等生命层次当中，曾经，你们人族也是归属于这一层次，不过，大约两百万年前，你们人族从猿人进化到了智人阶段，也代表着你们从低等生命层次晋升到了初等生命层次当中。”
“随后，大约在二十万年前，一个名叫阿尔法的星球里，出现了一名人族里的绝世天才，他就是米歇尔。”
“然后，过了十万年左右，也就是大约十万年前，他便是晋升到了使徒序列当中，也因此，带动着你们全体人族的生命层次再一次进阶，从初等生命层次晋升到了中等生命层次当中，然后一直持续到现在。”
“不过，因为你们地球所在的星系，距离阿尔法星球所在的星系相距太远，导致对你们的生命层次进阶提升晚来了那么几万年，你们地球上的人族，大概是在一万年前，才由初等生命层次晋升到了中等生命层次。”
“而至于高等生命层次，全宇宙也只有五个种族达到了这一层次，它们分别是天使族，魔族，天空族，幻影族，海族，分别对应于十大使徒各自的种族。”
“卡恩是天使族，卡尔和普雷是天空族，安图恩和罗特斯是海族，狄瑞吉和奥兹玛是魔族，赫尔德和我是幻影族，而米歇尔则是人族。”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除了天使族以外，其他的所有高等生命层次的种族，都是拥有两名使徒序列的存在。”
“所以，我们也是由此判断出，想要让自己的种族晋升为高等生命层次，那自己的种族当中就是必须要出现至少两名使徒序列级别的存在才行。”
听到这，林凡眉头微微一挑，问道：
“那天使族呢？他们这个种族不也是只有卡恩一个么？为何也能是晋升到高等生命层次当中？”
希罗克听到林凡的询问，随即解释道：
“因为天使族是被上苍所眷顾的种族，自这个种族诞生开始，他们便是直接进入到了高等生命层次当中，不像其他的几个高等生命层次种族，是一点一点晋升上来的。”
林凡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消化着这些如果传出去可能引起全地球的人类集体震动的惊爆消息。
不过，林凡的心态毕竟是异于常人，很快他就完全消化掉了这些信息，随即便是再度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你们这个所谓的使徒到底是什么，并且，到底是由谁来评判你们是否晋升为使徒序列的？”
沉默。
回应林凡的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随后，过了大概几秒后，希罗克才是再度做出了回应：
“老实讲，我也并不知道这个使徒到底是什么，我之前，本以为这个使徒代表着的就是全宇宙最为强大的前十名生命体，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包括我在内的有好几名使徒都是曾经败在过没有晋升使徒序列的生命体手中。”
“所以，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也并没有弄清楚这个使徒的名号究竟意欲何为。”
“而至于这个使徒序列是由谁评定的……呃，应该就是由天道吧，这个我也很难用言语来说清楚，当你真的有资格晋升到使徒序列当中时，你就自然而然地会知道了。”
啥玩意？
林凡皱眉。
他听懂了希罗克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这个说了跟没说，也没什么两样。
“那这个灵域呢？这个地方又是什么？这个地方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你们这些使徒为什么现在又都会在这里？”
林凡继续追问道。
既然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记忆力看起来还算完整的使徒，林凡自然要把自己心里埋藏着的许多疑问全部给抛出来。
这次，面对林凡的询问，希罗克没有沉默，回答的很快。
“这个地方你可以说它是真实存在的，也可以说它是虚幻的，按照你便于理解的话来讲，那就是，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原本所生活的地方都是一个三维空间，而这个地方则是更高一个维度，是个所谓的四维空间。”
“无论是生活在任何星系，任何星球的生命体，只要是达到一定的条件，便都可以将自己的精神体或者直接就是实体，投映进入到这里来。”
林凡听得头有些大。
什么第三维度，第四维度的，林凡对这些属实是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大概的意思，林凡差不多还是听懂了。
那就是，灵域这个地方确实是真实存在着的，并不是一个被所谓的游戏公司制作出来的游戏世界而已。
只是，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灵域的一切都是这种游戏数据化的样子呢？
并且，既然希罗克说，这个宇宙所有的种族都是可以进入到灵域当中，那为什么玩家群体却只有他们地球上的人类呢？
林凡再度把自己的疑问抛出。
然而，这次，希罗克却是不回答了。
“好了，小子，我并不是你的百科全书，回答你这么些问题已经是够意思了。”
“而我现在既然给你解答了这么多的疑惑，那么你现在也应该帮我干一件事情了。”
林凡闻言，叹了口气：
“那如果我拒绝呢？”
希罗克的回答很直接：“我会杀死你，并且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那卡尔呢？它现在跟我签定了羁绊契约，如果我死了，它也会死，难道，你连它的死也不在乎吗？”
林凡眸光陡然一凛，沉声问道。
他没有想到，希罗克的回答会是这么的果断，竟然直接打算杀死他。
希罗克听到林凡的质询，却是轻蔑地笑了笑，旋即淡淡道：
“小子，卡尔应该跟你说过他在陨落之前将他的灵魂分成了七份吧。”
林凡点点头。
“那它难道没跟你说过，就算它现在因为与你签定羁绊契约的缘故死了，那死亡的也不过是它现在这道灵魂罢了，其余散落着的灵魂还是安然无恙着的呢。”
“而我看它现在的情况，最多也才集齐了两道灵魂而已，没了也就没了，还有五道灵魂呢，最多到时候全部找回时，实力会大损罢了，至于死是不会死的。”
林凡：“…………(⊙?⊙)”
卡尔：“…………Σ(°△°|)︴”
卡尔一听，顿时就是炸毛了。
“哇靠！老巫婆，你啥意思？你还真的打算把我俩宰了啊？”
“那就要看这小子的意思喽。”
希罗克有些戏谑地笑道。
林凡闻言，没有说话，面色变幻不定，良久，才是叹息一口，面露苦笑道：
“那你说说我要帮你什么吧，希望不要超脱于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不然，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做不出来啊。”
“放心，我自然是不会交付于你一件你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要让你帮我做的事情并不难，甚至于对你自身来说也有好处。”
林凡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顿时清明了几分：
“那你说吧。”
“你先靠近我一点，我先交给你一件东西。”希罗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