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沉默了会儿,她知道自己哭过,刚换衣服时就看到了新的牙印,知道余笙估计也看到自己怎么摧残自己了,索性也就不再遮。
可是她回忆不起来到底哭到哪种程度,好像,记不清到底酒后吐了哪些真言,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暴露一些重要的事,她现在都还头痛欲裂。
方策西:“那你可以当做没看到吗?”
余笙笑了笑:“可是我看了一晚上了,怎么办?”
“忘掉。”
“学霸记性好,可能几十年后都记得,怎么办?”
“那你记点儿别的吧,你糖呢?”
记点儿别的?仙女儿下凡?
余笙放下手中的活儿,到卫生间翻换下的裤子口袋,糖和其他物品都拿进来后,问:“晚上还吃糖?”
“想吃,喂我。”
余笙“嗑”地打开了盖子,怀疑自己听错了,动作缓慢地倒出一颗,喂到她嘴边。
食指尖碰到她的唇,软软的,下一秒,指头,疼疼的!
她咬住了,很用力的。
“沃日,你干嘛?”他另一只手掐着她两腮,“松松松松嘴!疼~”
方策西这才松开,舌尖裹进薄荷糖:“我以为你多男人呢,还不是喊疼!”
余笙看着食指指尖的牙印,捏了捏手:“男人不能喊疼?男人疼吧疼吧不是罪!谁哭成你这样儿的......你要不当个女的算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方策西嘟哝着。
“什么?”
“没什么,快点,上药,我头疼,想睡。”
余笙其实有听到。
他快速贴好纱布后,方策西就翻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