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孩子,好累,”余笙的头蹭了蹭方策西撑在沙发边的手,“从我记事开始就在当好孩子,从小被教育要听大人的话,要讲礼貌,要诚实,要勇敢,考试要考双百分,才艺要多,还要能拿奖,要达到好多要求,可......没有人要我快乐。”
方策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她也一样要达到很多标准,但跟余笙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一切,都是她乐意为之,没有人要求过她,逼迫过她,她的妈妈苏柔,只要她开心长大就好,还总担心要强的她累坏了身子。
方策西把他枕着的手抽了出来,抚摸在他的寸发上,就像她妈妈以前经常安慰她的时候:“从我遇到你,我就以为你的阳光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呢,原来,你是面具戴久了才长身上了啊。”
“怎么,才反应过来被迷惑双眼了吗?向来依,我可告诉你,”他坐起来就跨到她腿两边,把她推倒,“上当受骗,自觉自愿,你别想走!”
他跪在她腿两边,捧着她的脸吻下去,还把她扎小揪揪的皮筋扯了下来,手指穿进她的发丝里,又滑到耳后,指尖故意在那一块肌肤刮了下。
方策西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抓在沙发垫上的两只手收紧。
忽如羽毛轻刷,忽如鱼刺轻扎,这种奇怪又难耐的触感,从耳后一路延伸到脖颈动脉,再到后颈。
她一开始并未回应,还偏紧闭着双唇,抱着“你横任你横,我自淡如僧”的念头。
也不知道从哪一块鸡皮疙瘩起的头,她把手放到了他腰上,还撩了挡手感的布料!
她的领口也不知何时被扯到肩角,忽地,肩头转折处的痛感,大过了她的理智。
同一时刻,他裤腰边缘的指头,嵌了点在肉里。
她猛地惊醒,想抽开手,余笙先一步把偷偷摸摸的“案发现场”,保持原状。
他看着她笑得特不怀好意:“我记得你说过,好不好色,要看对方是谁,原来你没说谎呢?”
方策西觉得自己真没脸见人了,头往阳台看:“起开!”
“干嘛?敢做不敢当吗?”他握着她的双手手腕,举到她红润的脸蛋旁,让她自己的手挤着两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