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你爸和我妈,怕给我们带来麻烦。”
言鹤次:“我要是早知道她患的ptsd,我可以帮她。”
“你帮?你又不是医生。”余笙坐到旁边。
“我不是医生,但我以前是患者啊。”
方策西有了点反应,回过头看了眼鼻青脸肿的两个人,问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
余笙和言鹤次都没想到方策西会参与聊天,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方策西:“说啊,你遭遇过什么?”
言鹤次这才摸了摸头:“我妈,在我三岁时坠楼,我当时跟我姥爷在楼下玩,她在顶楼晒衣服,她喊了声‘爸’,我跟姥爷抬头时,她就从顶楼落下来了,
我吓哭了,周围有人把我抱开,我姥爷就大哭地跪在我妈面前喊她名字,后来...不记得了。”
言鹤次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
余笙:“我想起来了,你后来在我家,经常无缘无故哭叫,是不是因为这个?”
言鹤次:“是吧,那之后,你妈不是让你多次把洋娃娃从楼上摔下逼我看嘛,我一开始不敢看,会发抖,会发汗,
你妈说我眼睛也会锁定在一个地方,我记得,她一见我这样就拿手在我眼前晃动,还要我必须盯着她的手转动眼睛,
多次这样后,好像是说可以把恐惧的情感记忆转为另一种记忆,就是我现在想起来,我不害怕,只是把它当做已经发生的事情而已,除了偶尔难过,别的没有了。”
方策西:“这个方法叫什么?”
这时一名女医生在警察开了门后进来,回道:“[er],向晚前段时间有接受这个治疗,有一点效果,不过都是让她回忆,没有时间和人力让她重新经历一遍场景,如果能让她直面场景,应该能更快让她救赎她自己。”
医生把言鹤次的药品带到后便离开了。
方策西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光线越来越暗。
大冷天的,向晚好像只穿着一套病服和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