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回忆到这些,捂着发疼的脑袋,后面的事,他真的不想再想起。
那后来的日子,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真战场,是仿佛身处地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两到三年。
他不想再经历了。
不想再经历与蛇七心腹斗智斗勇洗脱“卧底”嫌疑的每一刻。
不想再经历跟着蛇七到处灯红酒绿的每一晚。
不想再经历差点被逼吸度的恐惧。
那一次,妮子替他解的围,她坐在蛇七腿上说“你让我弟吸高了还怎么给你运货,要么继续用他这人,要么他吸就吸呗,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我得带他回去撞死在我爸妈碑上!”
玩笑归玩笑,妮子知道蛇七哪有这么好糊弄,她将粉末拿起来“你要怀疑他,就是怀疑我,川子还得给我张家留后的,可沾不得这东西,这好货,我来验!”
她送到鼻口一刻,蛇七打掉了“我佘家就不留后了?你要是肯今晚跟我走的话,哥哥我以后好好疼你,那川子跟我也就是一家人了,谁敢动他,我削谁!”
那时,余笙喊了声“姐”,差一点没沉住气,妮子却是笑意盈盈地当众吻住了蛇七。
那晚,她跟蛇七走了。
也是在那晚,她套到了蛇七下一批货的交货地点和时间,云城省昆春市封新路第1号,凌晨四点。
之后就靠余笙拉着那批货的同时与李队的人取得紧密又隐蔽的联系,以确保在双方交货时,能一网打尽。
事儿,成了。
可妮子,牺牲了。
因为她是跟蛇七接触最密的人,负责监督他的行动,在交货前,妮子跟踪了他。
他并未出现在交货现场,而是躲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