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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博阳晏氏(四)(2 / 2)

晏子翮挥了挥手,当即有人给她奉上热茶,沈浥尘致谢后便将琉璃酒盏搁置了一旁。

有烈酒助兴,席间很快便融洽了起来,卫子骞极擅活络气氛,兼之有晏子洲时不时逗趣几句,一时间倒也宾主尽欢。

除却谈笑饮酒,晏子洲手上动作也不停,“姐姐尝尝,这道菜好。”

看着眼前已被填满的瓷碗,沈浥尘着实无奈,只得给面子地多吃些。

眼见晏子洲又夹了筷菜肴往沈浥尘那送去,晏子翮瞥了他一眼,不悦道:“成何体统?吃你自己的。”

晏子洲当即反驳道:“来者是客,我照顾客人怎么了?”

默了片刻,晏子翮只淡淡说了句:“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晏子洲口中应着,银箸夹着的菜照样放入了沈浥尘碗中,甚而颇为挑衅地轻哼了一声。

两人闹了这么一出,沈浥尘一时有些尴尬,正想说几句将这事揭过去,却见那人撇开了头,似乎不欲再管,她便也将话咽回了腹中。

因为屋中烧着地龙,酒意极易被催发,凌微很快便有些醺醺然,他突然搁下银箸,用袖袍拭了下眼角。

杜玉衡见状,当即问道:“好端端的,殿下这是怎么了?”

凌微眼角微红,长叹一声,“本王想起宁州余粮无多,恐怕过不了月余,百姓便要忍饥挨冻,本王不能护佑百姓,却在此享用珍馐玉食,实是羞惭。”

因为带了面具,晏子翮一直不曾进食,众人之中,此刻唯有他最是清醒,听了凌微这话,他不咸不淡地说道:“听闻殿下来西北时,运送了一批粮食。”

凌微眼中一亮,摇了摇头道:“却是不够。”

“西北缺粮,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江南江州、西南蜀州均是产粮大州,朝廷缘何不一早向南方调粮,以解西北之困?”晏子翮意有所指道。

“这……江州氏族林立,蜀州蜀道难行,两地均路途遥远,又须涉江而过,万里调粮,需空耗大量人力物力,却是不及就近调粮来得方便。”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晏子翮如何能再继续装傻?卫子骞停下了杯箸,微醉的眸子朝其看去。

晏子翮语气不变,隐隐透着丝冷漠,“博阳仅一郡之地,焉能供养西北三州?”

“公子言重,本王只求能让百姓们撑到来年秋收便可,自不敢叫博阳年年救济。”凌微避开了他的视线,面红耳赤道,“若非再无他法,本王亦不会如此厚颜相求。”

晏子翮如玉指节扣着桌面,似在沉思,半晌后突问道:“敢问殿下需粮几何?”

听着这话,凌微一时间呼吸都乱了,他五指张开,略有些忐忑地说道:“五十万石。”

“殿下倒真是一点也不见外,听闻殿下此来西北,朝廷共拨粮二十万石。”晏子翮眼神锋利,冷笑道,“西北能有今日局面,天灾无情是其一,朝廷置之不管是其二,如今却要我晏家堡出粮五十万石。”

“敢问一句,这西北,究竟是朝廷的西北,还是我晏氏的西北?”

“砰”的一声,卫子骞手中的琉璃酒盏碎裂在地,他捏了捏掌心的汗,不动声色地朝凌微看了过去,见其额上青筋绽起,面色更是气得紫红,他心下一跳,当即对晏子洲说道:“子洲,你我今年还未比试过,此刻借着酒兴,你我一决高下如何?”

见晏子翮略一颔首,晏子洲不敢去看沈浥尘,起身与卫子骞离了这是非之地。

卫子骞一走,凌微的脸色愈发沉了几分,卫子骞愿意来此相助,却不愿与晏家堡对上,这让他此刻的处境愈发艰难。

“公子须知,若非高祖将博阳赐封晏氏,尔等焉有今日的一切?!”凌微忍无可忍,怒喝道,“口出逆言,你晏家堡是要反了不成?!”

“高祖赐下博阳时,此处赤地千里,犹差西北许多,我晏家堡与博阳百姓积十数年之功,方有今日之繁荣,朝廷粮税,晏家堡未曾眛下分毫,今日殿下至此,空口白牙便要索取五十万石粮食,真当我博阳的米粮是大风刮来的吗?!”

晏子翮怒而起身,一拂袖将旁侧酒壶打翻在地,撇开脸冷声道:“今日不宜再谈,诸位且去歇着吧。”

凌微脸色几番变换,终是愤然离席,杜玉衡立即脚步匆匆地跟去,席上瞬间便只剩了三人。

耿义下意识看向沈浥尘,却见她双目紧盯着晏子翮,他不由悬着颗心,一手捏紧了身前桌面。

晏子翮似平了怒气,他抚了抚袖口,视线一移,凝在了沈浥尘身上。

“世子妃可是有话要与子翮说?”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金玉其车,文错其服。——《国语·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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