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恢复宁静,微风徐徐而来。
“小何,扣住时大少的手脚。”
医生的嗓音格外阴沉,看着护士将时炎的手脚扣紧,露出的那双黑眸弯了弯。
他俯身凑近时炎眼前,低语:“时大少,乖点儿,不疼的。”
时炎被摁着,无法动弹,那股阴森的气息,令他打了寒颤。
他惊叫:“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余安嗤笑出声,不紧不慢的拿过针管,直接扎进时炎的手臂里。
挣扎着的时炎很快陷入了昏睡,耳畔隐约响起余安的声音,他说:“我什么都想干。”
凝着时炎的模样,余安淡声道:“推进手术室。”
护士一阵匆忙,听从余医生的指令,将人推走。
……
偌大的手术室,灯光聚集在男人身上。
将助手打发了出去,另一个男人穿着手术服进入。
门关上,余安摘下口罩,傲娇的抱怨。
“这次四爷过份了,把我的医德踩在地上摩擦,啧,是我造孽。”
他,余安,医生!
现在,啪!医德没有了!
混入手术室的谈礼无奈耸肩,下命令的人是金主爸爸,不舔着,怎么办?
从口袋掏出一瓶药水,放到手术台旁。
他瞧了瞧时炎,说道:“五百万,废了他的右手。”
余安冷哼,薄唇轻启,“谁稀罕他的臭钱!”
爱钱如命的某安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指尖捏住药瓶,拿起针管,抽出药水再注射进时炎露出右手手腕,动作一气呵成。
谈礼见怪不怪,余安随口问了句,“时炎不是一直作?四爷还没动手,现在要动手了?”
听着余安的话,谈礼笑了。
“他惹怒了四爷,被四爷从楼梯上推下来,被四爷的小心肝看见了。”
“四爷怕时小姐误会他是一个阴险暴戾的人,很生气。”
所以,时慕要弄时炎。
“……”
余安无语了,阴险暴戾?
说的是时慕吗?
胡说八道!
末了,补了一句:“四爷何止是阴险暴戾?整个帝都,谁能比他狠?”
正解!
谈礼眯着桃花眼,高深莫测的说道:“余安,你有没有听说过,爱一个人,只想把最好的一面给对方看?”
“没有!”
爱人是什么?他不配!
谈礼直接释了白眼,“单身狗!”
“你也是狗!”
狗狗相望两相厌!
默了默,余安正了正色。
对上谈礼的眼,神色复杂,“尽可能把四爷劝过来,我怕他的病情加重。”
“你知道的,他不愿意。”
爱到极致,无法自拔!
“啧,算了,四爷有病,病因安柠!”
余安蹙眉,不耐烦的哼着,“干脆下药让他们俩睡了得了,省得四爷日夜思念。”
“你觉得四爷舍得?”
两人沉默了,时慕怎么舍得她疼?
如果舍得,三年前,他绝不会放安柠离开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