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的另一位副将吕范在一旁劝道:“孙河将军,咱们此行的任务是押运粮草,只要能将粮草辎重安全地运至前线,就是大功一件。”
孙河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可押运粮草辎重也不耽误咱们剿灭敌人的溃兵。刘繇的兵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上次攻打横江渡口的时候,我只带领一百亲卫,就能干净利落地击败敌人的千余兵马,可见他们的战力是何其弱也。”
吕范:“那次是我军趁夜偷袭,又有周府君带兵相助,所以才能轻松地击败敌人。真要是两军面对面的撕杀,刘繇的军队未必就是不堪一击。”
孙河轻蔑地一笑,“刘繇的军队如今早已成了丧家之犬,只要他们敢前来劫粮,我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孙河口出狂言,令得朱治和吕范二人在心里暗自腹诽。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朱治和吕范也不好与之争辩,两人只是闭口,不再与之多言。
运粮队伍在官道上缓慢地前行,约莫又走了三里多路,前方远处隐约地出现了一道山梁。
朱治在马上见了,立刻皱紧了眉头,山梁和树林是最可能有伏兵的地方。作为一个沙场老将,他自然是要对此处提高警惕。
朱治连忙抬手叫过来一名亲卫,对其吩咐道:“你立刻骑马前去通知前面的斥候,让他们对前面那道山梁严加搜查,以防有敌人的伏兵躲藏其中。”
“诺。”
那名亲卫答应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立刻昂首急驰而去。朱治接着传下命令,让队伍放慢前行的速度,做好应对敌人偷袭的准备。
孙河见朱治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他也立刻打起精神,伸手握住刀柄,双目瞪圆了瞅着选处的那道山梁。
过了许久,孙河见前面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泄气地松开手里的刀柄,很是不爽地冲朱治埋怨道:“将军,山梁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敌人。”
朱治却皱着眉头道:“我有种预感,敌人很可能就埋伏在前面。”
“那斥候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孙河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山梁那边有几个小黑点朝运粮队这边快速移动过来。
吕范见状吃惊地道:“是斥候们回来了,看这样子,还真有敌人要来劫粮。”
朱治这时也长舒了一口气,他并不怕前面有伏兵,他怕的是只是突然遭到敌人的暗中偷袭。
“走,咱们先过去瞧瞧,看看究竟来了多少敌人。”
朱治说完,带领孙河、吕范两位副将策马朝队伍前面赶去,他们的战马行不多远,就遇到那几名纵马急驰而来的斥候。
一名后背中了箭矢的斥候什长在朱治面前滚鞍下马,上前急切地禀报道:“朱将军,小人在前面那道山梁后面发现了大批的敌人,人数约有三千多。”
孙河在马上怒斥道:“胡说!敌人刚吃了一个大败仗,他们哪来这么多的兵马?”
斥候什长:“孙将军,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将军如果不信,可去前面一看便知。”
朱治抬手制止了孙河,他向那名斥候什长询问了几句,便将几人打发下去治伤。
接着,他对吕范命令道:“吕将军,我给你留下三百丹阳精兵,再拔给你一千五百名降卒,你同孙将军一起留下来守护粮草辎重。我亲自领兵前去退敌。”
吕范:“将军放心去吧,末将这就传令将车队结成车阵,以放万一。”
孙河则在一旁急道:“朱将军,让吕将军留下来守护粮草,我同你一起去前面退敌,你看如何?”
朱治闻言立刻黑了脸,“孙河将军,敌人来抢劫我军的粮草辎重,未必就只有前面这些人马。要是咱们光顾着前面,敌人又从后面杀出来,皆时如何是好?”
孙河疑惑地道:“不会吧,敌人怎么可能还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