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糜:“可惜今日无酒。否则,当痛饮一番,以作庆贺。”
鲍隆脱口而出,“谁说无酒,今日我军便缴获了十几坛美酒佳酿。”
于糜听到有酒,立刻瞪大眼睛,一脸惊喜地瞅着鲍隆,“鲍将军,既有美酒,何不取来与我等一起畅饮。如此,岂不快哉!”
“对,快去取来,咱们正好庆贺今日大捷。”
众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吵着要喝酒,都恨不得能代替鲍隆去将美酒取来。
樊能忙摆手道:“如今大敌当前,岂能在军中饮酒作乐,此事休得再提。”
众将闻言全都低下头,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就连摆在他们面前的肉食也没人再吃了。
赵凡心想,“好家伙,这些人可真是嗜酒如命啊,一听没酒喝,都跟被霜打的茄子似的。”
是仪忙笑着出来劝解,“诸位不必着急,等咱们打退了孙策,美酒自然会敞开了让你们一醉方休。”
是仪的话,并没有让大家变得高兴起来,反而让现场的气氛越发的尴尬。
樊能见状,大手一挥,“今晚就到此为止,诸位各自回营,今天夜里要严加值守,以防敌人偷袭。”
“诺。”
众人都答应一声,随即纷纷站起身来,上船的上船,回军帐的各回军帐。
…
赵凡回到临时搭建的军帐内休息,越想越觉得今天这事很不对劲,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究竟是什么人?于吉为何要收养自己,还将樊能的女儿许配给自己为妻,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年代,可不会同你讲什么人人平等,庶民和士绅之间可是有着一道天然的鸿沟。以樊能那样古板方正的性格,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他是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赵凡在军帐里来回地踱着步,他有心想要去见樊能,向他打探一下其中的内情。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目前还是应以战事为重,等摆脱险境之后,再来寻找答案也不迟。
赵凡刚拿定了主意,就听到帐外传来陈应和亲卫对答的声音。
赵凡连忙冲帐外吩咐道:“让陈将军进来。”
“诺。”
少顷,陈应手掀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凡先请陈应落坐,然后关切地问道:“今晚值守之事,都安排好了吧?”
陈应:“回禀将军,都已经安排好了,末将让鲍隆带领士卒值守上半夜,等子夜过后,我再带人去替换他们。”
“那就辛苦你们了。”
“职责所在,岂敢言苦。”
顿了顿,陈应又道:“将军,明日一早,真要将那些民夫遣散?”
“是的,樊将军说了,战船运力有限,不能超重载人。否则,一旦同敌人在江上相遇,会出大问题的。”
“将他们遣散之后,咱们可就要实力大减,等到了秣陵城,如何是孙策的敌手。”
“陈应,你这话说的不对,兵贵在精而不在多,这些民夫用来搬运物资还行,让他们去打仗,只怕是还未开打,他们就先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