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鲍隆一声令下,几十艘战船排成密集的队型,迎着剩下的小火船冲过去。
鲍隆这些战船的前端都加装了坚硬的椎木,是工匠加装上去,专门用来撞击小火船的。
椎木粗长,前面还有铁刺挠勾,小火船一旦被它撞上,就再也无法脱身。
鲍隆这一主动出击,将大部分小火船都拦截了下来,化解了敌人的这次火攻。
徐琨的副将见此情景顿时陷入绝望之中,他最后一狠心,命亲卫将自己乘坐的艨艟战船点燃,想要发起一次自杀式的攻击。
鲍隆见状,也感觉头疼起来,敌将的艨艟战船比他的坐船要大上几圈。以他这艘战船的体积,冲上去也就是被对方撞翻的下场。
鲍隆正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冲过去拼死阻拦敌船的时候,忽听身边的士卒大声提醒道:“鲍将军,五牙战船上面发出旗语,让咱们放敌船过去。”
“你说什么?将军让我放敌船过去?”
“不错,旗语就是这么说的。”
鲍隆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五牙战船上升起一面绿色的小旗。
鲍隆忙下令道:“船队散开,放敌船过去,咱们就跟在它后面,以防不测。”
…
徐琨的副将站在女墙后面,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无牙战船,连声催促船上的棹手加快速度。
眼见船头的火势越来越大,那些棹手全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恨不能立刻弃船而逃。可那些手持钢刀的士卒就守在他们身侧,令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拼命地摇着船浆,驾驶着战船向前急驶。
就在这艘战船靠近五牙战船三百步距离的时候,对面突然响起三声弓弦的震响。
嘭嘭嘭,
三枚巨箭先后射中了这艘着火的艨艟战船,其中一枚箭矢正中女墙,在一瞬间便将木制的女墙削去了大半截垛口。
木屑横飞,将躲在女墙后面的几名士卒砸得连声地惨叫,躲在女墙后面的副将也被一块碎木砸中了额头,鲜血往下直流,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一名亲卫冲上前,想要替他包扎伤口。
他伸手一把推开那名亲卫,急切地道:“不必管我,快去看住那些棹手,不能让他们趁乱跑掉了。”
他的话音未落,又有几枚巨大的箭矢激射而至,这次箭矢的射击目标正是那些操浆的棹手。
随着几声惨叫传出,那些棹手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慌。他们趁着身后看守的士卒躲避箭矢之机,纷纷跑向船舷,纵身跳入水中。
徐琨的副将见状气极败坏地喊道:“将那些混蛋给我抓回来,不听命令者,就地处死。”
尽管他的声音喊得很大,可船上的士卒全都被吓坏了,就连他的亲卫也顾不上去执行他的命令。
因为对面的五牙战船已经朝他们的战船冲撞过来,五牙战船迎风破浪,直接朝艨艟战船的船身碾压过来。
在体积庞大的五牙战船面前,这艘失去棹手的艨艟战船如同是大象面前的一只小蚂蚁,直接被五牙战船碾压进水中,再也没能露出水面。
…
不远处,徐琨目睹了自己的副将惨死的下场,心里恨得直咬牙,却又拿对面的五牙战船没有一点办法。
眼见自己这边的战船损失惨重,徐琨咬牙切齿地下令,“全速行驶,咱们迎上去,用我的坐船去撞沉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