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正同女儿说着话,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她抬手挑起马车的窗帘,冲外面轻声喊道:“张福,怎么了?”
名叫张福的管事快步跑来,恭敬地道:“夫人,已经到了,吊桥那边有军士守着,仆这就过去让他们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城。”
红衣女子点头道:“你带上兄长的名帖,以免他们故意为难你。”
“诺。”
张福答应一声,随即带着几名护卫大摇大摆地走到护城河的吊桥前喊道:“你们这里谁是头儿?”
一名腰悬环首刀的伯长冲张福摆手道:“一边去,现在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许入城。”
张福撇着嘴道:“你是个什么官职?”
伯长:“我是什么官职关你什么事,快点滚开!要不我让人将你抓起来,按贼寇处死。”
“啪~”
张福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那名伯长的脸上。
伯长被打得直发懵,等他清醒之后,立刻拔出腰间的环首刀,举刀指着张福,骂道:“你个狗东西,竟敢打我。来人,将他们全都抓起来,按贼寇论罪。”
十几名守在吊桥前面的士卒立刻快步冲上来,举枪对着张福。
张福身后的护卫也全部拔刀在手,怒视着那些士卒。
这时,张福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帖,在那名伯长的眼前一亮,一脸得瑟地道:“看到没有,这是后将军的客卿张范大人的名帖,坐在马车里的小娘就是张府的小娘,便是你家刘府君在此,也不敢慢怠了,你还敢让人抓我们,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那名伯长虽然不知道张范是何人,可他一听刘府君都不敢得罪的人物,顿时就心虚起来。
他刚要低头服软几句,忽听身后有人轻咳一声,道:“冯都伯,这是怎么回事?”
伯长回头一看,见来人正是长史梅成的弟弟,别部司马梅成。
冯都伯忙恭敬地道:“梅将军,此人拿着一个张范大人的名帖想要入城,卑职正在盘查。”
“张范大人,哪个张范大人?”
张福将手里的名帖交给梅成,随后挺起胸脯道:“我家大人乃是候的后人,前太尉之子,后将军的客卿张范大人。”
梅成看完名帖,立刻双手奉还,满脸堆笑地道:“原来是张大人的家眷到此,在下有眼无珠,失敬、失敬。”
张福收回名帖,斜着眼道:“梅将军,我们可以进城吗?”
“当然可以,不过,请容末将前去拜见一下贵女眷。”
张福立刻摆手道:“我家夫人乃何等的身份,岂能随便接见外姓男子。”
梅成忙道:“不必相见,末将就过去见个礼便是。”
张福点头道:“这个到是没有问题。”
说完,他领着梅成走到马车前,冲马车里喊道:“夫人,守城的梅将军前来给您请安。”
张福话音刚落,红衣女子头戴着一顶帷帽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
梅成匆匆瞥了一眼,见红衣女子虽然脸上罩着一层轻纱,却依然能看出对方是个女子,他这才安下心来,上前抱拳施礼道:“末将梅成拜见夫人。”
红衣女子微微一欠身道:“妾身来舒城探望阿姐,恰巧遇上山贼叩城之事,打扰之处,还请将军多包涵。”
梅成忙道:“夫人说哪里的话来,贼寇如此的猖獗,是我得治理地方不力,惊扰了夫人,实是我等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