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从阜陵撤兵之后,就一刻不停地向濡须河急赶,还没等他们赶到濡须河,就遇到了从舒河兵败逃过来的陈兰父子。
从陈兰的口中,桥蕤得知刘勋兵败的详细经过。想到自己留在城里的家眷,桥蕤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飞回舒城去。
陈兰向桥蕤提醒道:“桥将军,我在渡河过来的时候,发现有少量的敌军抢占了濡须河上的渡桥,我建议你立刻派一部人马前去夺回渡桥,以免大军被堵住了去路。”
桥蕤疑惑地问道:“陈将军,那你们是怎么渡河?”
陈兰:“我们人少,是从下游一处水浅的地方涉水渡河的。不过,你这里有近万士卒,涉水渡河肯定不行,因为敌人有战船在水上游弋,一万大军如果涉水渡河,很容易被敌人的水军发现。”
桥蕤听完之后,立刻下令让雷绪带领三千士卒,前去攻占渡桥。同时,他又派人去传令,让孙贲尽快赶过来同他们汇合。
等雷绪领兵出发之后,桥蕤下令让士卒丢弃一部分淄重,轻装向濡须河进军。
桥蕤在行军的路上久等不见孙贲领兵前来与他汇合,他便又派出一队斥候前去催促。
结果,这队斥候出发不久,便带回几名侥幸逃回来的士卒。从他们的口中,桥蕤听到了一个令他不敢相信的消息,孙贲竟然屠杀了后军之中所有的军官,胁迫那些士卒前去投奔九江太守陈纪去了。
桥蕤在马上悲愤交加地怒吼道:“孙贲贼子,欺我太甚。”
桥蕤身边的一众武将纷纷向他建议,集合兵马去追杀孙贲。
陈兰连忙上前劝道:“桥将军,孙贲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他看到将军你现在身处困境,你现在如果带兵回返,不但追不上孙贲他们,还有可能同阜陵出来的敌人遭遇,一旦被他们缠住,我军就危险了。”
桥蕤按耐住心头的愤怒,冲手下众将道:“陈将军说的不错,我们现在赶回去救援舒城要紧。孙贲这笔账,以后再同他慢慢地算。”
安抚住手下的众位将军,桥蕤督促士卒加快行军的速度。
却说雷薄带领三千士卒经过急行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濡须河中游通往舒城的那座最大的石桥。
他见桥头只有数百守军,便立刻下令手下的士卒向桥头发起进攻。
石桥上,吕蒙下令让弓箭手立于河对岸,以强弓向敌人攒射。
同时,他又命刀盾手和长枪手藏于木栅之后,顽强阻击敌人的冲击。
雷薄组织士卒不惜代价地轮番冲锋,一连攻击了数次,才将守在石桥北面守军击溃,夺取了北面的桥头防线。
就在雷绪暗自窃喜,准备一鼓作气将石桥南边的敌人击溃时,徐逸和梅成带领三千士卒赶到了战场,撤底消灭了雷绪想要夺石桥的希望。
…
傍晚时分,桥蕤率领大军终于赶到了濡须河附近。
桥蕤见雷绪没能攻占渡桥,他只得下令让大军就地安营扎寨,自己带领一队亲卫赶到濡须河畔,观看战场的形势。
这一眼看去,桥蕤心都凉了半截,桥对面的敌人那是陈兰说的什么少量的军队,分明有好几千士卒正在河对岸严阵以待。
除此之外,在濡须河的上下游,还有许多小型的战船在四处侦查,防备他们从别处渡河。
桥蕤冲陈兰报怨道:“陈将军,这就是你说的少量军队?”
陈兰一脸尴尬地道:“桥将军,想来是敌人的援兵到了,先前我过来的时候,还只看到有几百敌军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