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芙走过来,伸手拉住桥倩道:“倩儿,你父亲这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让他先进屋房去洗漱一番再同你们说话。”
“好吧。”
桥倩恋恋不舍地松开桥蕤的胳膊,脆声地道:“父亲,等您洗漱过后,倩儿弹琴给你听哦。”
“好啊,我一定认真听,看你的琴艺进步了没有。”
裴氏娇嗔道:“夫君,您这样依着她,会将她宠坏的。”
桥蕤冲妻子笑笑,也没有反驳她的话,又走上前去和站在妻子身旁的桥莹说了几句,这才进屋去沐浴更衣。
…
半个时辰后,桥蕤穿着一身宽大的轻衫坐在案几旁,同妻子张芙闲话家常。
张芙一边替桥蕤斟着凉茶,一边关心地问道:“夫君,你今天回来,有没有见到那个赵将军?”
“见到了,赵将军在城外带领士卒帮助百姓收割庄稼。我回城的时候,他还特地跑来相迎,对我也热情的很。”
桥蕤说到这里,便想起初见赵凡时,他浑身沾满泥土的样子,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张芙则吃惊地道:“夫君,你说赵将军他还亲自下地收割庄稼?”
桥蕤点头道:“正是,我见到他时,他和随行的官员身上都沾满了泥土,想必是真的下地干活了。”
张芙叹道:“这个赵将军真是与众不同,你说他小小的年纪,就取得如此的成就,怎么还能如此放**段,去做农人之事。”
桥蕤却摇头道:“细君,赵将军所图之事,非是你我可以企及的。他之所以会带领官员下地劳作,一来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收买庐江本地的人心。其次也是为了迎接袁术接下来可能发起的进攻做准备。”
张芙郁闷地道:“这么说来,很快又有一场大仗要打?”
桥蕤点头道:“不错,袁术丢了庐江郡,必然要兴兵前来讨伐,一场大战再所难免。不过,细君尽可放心,这次大战,可没有我什么事了。”
张芙闻言不忧反喜道:“这样最好,让他们打去,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桥蕤苦笑道:“为夫想要独善其身,却也难以如愿。赵将军今日同我说了,他已经上书刘使君,请刘使君任命我为庐江郡的都尉。”
张芙吃惊地道:“这么说,你难道还要领兵出征?”
“应该不会,他最多让我留下来守城而已。对了,我今天还见到了小妹夫家的那位堂兄步澜。听赵将军说,他已经向刘使君举荐步澜为庐江郡太守。”
张芙闻言惊喜地道:“夫君,这是真的吗?”
桥蕤点头笑道:“这是赵将军当众所说,决不会有假。只是,步澜必竟年纪太轻,刘使君那边能否同意,这事还真不好说。”
“夫君,那个步澜想必还没到三十岁吧,他这么年轻就做了郡守,陵淮步氏复兴有望矣。”
桥蕤摇头苦笑道:“细君,步氏复兴与否,与你有何干,你在这里高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