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行宴结束,池锦又被凤后宋兼之拉着去了玉芙亭,说是得再教她几招逃跑用的,到时候若是战败的话,能活着便好。
女皇也是忧心忡忡,边关艰苦,此战凶险万分,并不全是说敌人。
而是边关的官员贪污严重,**更甚,无论朝廷拨下去多少的银两,总是会所剩无几,落进了那些**官员的口袋里。
奈何皇城距离那里有千里远,女皇心有余而力不足,官员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盘根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若非亲自到边关,否则是无法连根拔起的。
“锦儿,记住,你的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池锦心里头有些复杂,她知道女皇跟凤后都是担忧她的安危,但他们也都清楚,若是战败中苟延残喘,那比战死在沙场上还要更为的耻辱。
在临出宫前,女皇月燕琼给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皇’字。
“锦儿,这块令牌,或许会有用。朕让三皇女月如意随行,是看她的武功也不错,当年与朕打过一次平手,作为副将,她会在边关助你凯旋的。”
“但朕知道,三皇女这人不甘屈与人下,她要是不服从你的命令,又或是做出了什么有损大月氏国的事。见此令牌,犹如见朕,亦可代表着朕行事,锦儿是个好孩子,朕知道你明白的。”
池锦离开皇宫,骑马离开,那块沉甸甸的令牌放在胸口。
月如意的那些小动作,身为一国之君的月燕琼,又怎么可能一丁点都不知道?
但她也不能仅仅凭着这几件小事而降罪于月如意,就像是之前的夜明珠一事,众人心里清楚如明镜,可还是走了个场面罢了。
翌日清晨。
池锦换上主将的战甲,在揽月阁外等着夜郎西。
片刻后,夜郎西换上了轻便的衣裳,里面穿着的是女皇赐给池锦的一件马甲,刀枪不入,她觉得夜郎西更需要这件马甲。
“上马。”
池锦伸手,一把将夜郎西抱上了马,这匹马最为温和。
那两个暗卫则是被池锦派去保护夜郎西了。
沈川水与秦仲容站在门外,送别着池锦与夜郎西。
夜郎西回头,就见那一白一青两个男子并肩而立,沈川水看向秦仲容的眼神,一如他看向殿下的眼神那般,炽热又有些卑怯。
原来如此。
难怪沈侧君从来都不介意他独占着殿下,也不会像别人一样争风吃醋。
池锦见夜郎西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她松了口气,只希望夜郎西这小祖宗,可别再乱吃醋了。
随行的还有十万人马,夜家余部的人分散在军队里,但是那穿着黑金盔甲的太女殿下,佩戴着金丝边玉佩出来时,他们的眼神全都望向了她。
将他们集结于此的人。
皇城城门口,月如意早已等在这儿,她的身边同样多了个人。
“怎么是你?齐军师呢?”
邱安吉穿着的衣服是跟着月如意上过几次战场的齐军师,齐军师精通兵法,是个可用之才,月如意才没有杀他垫背。
闻言,戴着面具,隐藏身份混进军队的邱安吉啧啧两声,“那个老东西啊,被我杀了。本太子可不放心让如儿你一个人去,自然得有个男人随行才好。”
杀了?
月如意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的不满,她早就知道这邱安吉杀人成性,但没想到连她的人,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