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走到近前的朱厚熜习惯性地一瞪眼,正要提醒沈昱站在他面前的可是自己的姐姐,兴王府正八经的郡主时,却冷不妨腰间传来一阵疼痛,自己一下便醒悟过来,话风一转:“呃……她是我姐姐派来取东西的。”
“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替我做这些粗活呢。”沈昱伸手便要去抢手巾,却不想刚好被永福看清他手上缠着的厚厚麻布,自己顿时惊讶道:“你的伤……怎么会这么重?”
就连沈昱也没想到,怎么会把手伤成这个样子,苦笑地摇了摇头:“说来话长,还是算了。”
“怎么能算呢。”昨天听彩珠说起沈昱受伤时,永福本就有些不高兴,现在看到他居然伤得这么重,心里的怒气更加的旺盛,气乎乎道:“你也是咱们兴王府的人,到了外面被人欺负丢的就是兴王府的面子,我倒要见识一下,安陆州有谁敢不给兴王府的面子。”
这几句话,是不是有些超纲了?
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过就是一普通的侍女而已,这话要是从自己口中说出倒很正常,可是你……
想到这,朱厚熜在一旁低声咳了几声,偷偷地给永福使了个眼色,提醒她戏千万别演过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是郡主。
倒是沈昱似乎并没有从永福过份的话中听出什么端倪,因为在他眼里,整个兴王府的人说话都很强横,出去的时候恨不得在脑门贴上王府两个字,跟谁说话都自带一股子骄傲。
无奈地一摊手,沈昱苦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人家真的不是安陆府的人,是从武昌来的人。”
“武昌?”永福一愣,奇怪道:“你昨天去安国寺到底做什么去了?”
见两个人皆一脸好奇,沈昱便简单地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多亏郡主的师傅也在场,要不然自己非输了比试不可。
居然还有这等有趣之事?
永福眼中闪烁连连,突然就往沈昱的屋子里闯,一边走还一边问道:“那张春雷琴呢?你放哪里了,快点让我看看。”
“就在桌子上。”
沈昱的手使不上力,琴放进屋子后就一直没有动弹。
永福进到屋子里,视线顿时被屋子上那张古色古香琴盒吸引住,上前伸手慢慢地摸索着,眼中满满都是羡慕的表情,别人不知道,自己却知道,这张春雷琴乃是了缘禅师最心爱之物,平时看一眼都舍不得,没想到他居然把琴给了沈昱。
想到这,永福一扭头,冲着沈昱认真道:“沈昱,你说,怎么才能把这张琴让给我?”
“开什么玩笑。”沈昱干脆地摇了摇头:“这可是无价之宝,说什么都不会转手的。”
自己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永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张琴一眼,可怜兮兮道:“那你能让我弹几首曲子吗?就几首。”